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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姨娘急得都不顾及形象了:“你放!你胡说——”
扭头就看到宋重钊狠狠的眼神,顿时双腿一软,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只拿帕子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这都是哪门子的冤孽啊!国公爷啊,妾冤枉啊!妾真是冤枉死了啊!这样的儿媳妇,我是要不起了啊——”
若说小侯氏拉着宋重钊哭诉委屈,好歹是年轻夫妻,虽然两人心思不正,可到底一个年轻,一个貌美,看起来也还颇有几分赏心悦目。
这侯姨娘都四十来岁,虽然保养得当,可这两年心儿子的事,也显了老相。
还跟年轻人一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着宋弘哭诉,就有些辣眼睛了。
就是宋弘,也黑了脸,直呵斥侯姨娘为老不尊,不庄重。
旁边的几个姨娘和宋重钥他们几个小辈,憋笑得浑发抖。
最后还是高氏出面,让人将侯姨娘给半强迫的搀扶回院子去了。
宋重钊和小侯氏,也在接好了手臂后,被送回了院子。
这么一折腾,天都黑了好半了,外头等着说开席的下人,才战战兢兢的进来问什么时候开席。
一干人才想起来,今儿个可是大年初一,这晚宴还没开始呢。
又一个个强打精神来,开晚宴。
晚宴上人心浮动,先前看了一场好戏,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就是宋弘,也心里堵得慌。
还好老国公夫人这两年越发深居简出,除夕就没出来,今儿个也只在自己院子里念佛,不然若是看了先前那一幕,只怕能当场气出个好歹来。
其他几个姨娘和宋家晚辈,看宋弘和高氏脸色不愉,虽然脸上挂着笑,也不敢说笑。
唯有王永珠,完全不受影响,倒是颇有兴致的挑拣了自己喜欢的菜色吃了个饱。
下头伺候的下人,更是战战兢兢的,脸上堆着笑,心里提这弦,哪里还敢想什么赏钱,只求这晚宴结束,平平安安就好。
还是高氏过了一会子,算是回转过来了。
拉着几个姨娘说笑了两句,又说了几句关于宋重绢的婚事。
毕竟开了年,就要预备她出嫁了,这是喜事。
提到宋重绢的婚事,宋弘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还难得开口道:“既然明年就要出嫁了,趁着你长嫂在家,也多跟她学学——”
顿了顿又道:“绣儿也是,眼看也要说人家了,也该学起来了!不说别的,跟老大家的学学打理铺子庄子,也够你们受用了!”
宋重绢和宋重绣忙起,笑盈盈的应了个是。
还特意给王永珠行了个礼:“大嫂,以后我们姐妹俩就要多打扰你了,可别嫌弃我们上门太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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