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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和金壶将王老柱和王永富抱进屋里去了,又揪着金罐的耳朵进了大房的屋子,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些什么,没一会,金壶就板着脸出来。
三房的金花和金勺,倒是想凑到王永珠身边,可如今张婆子说了,老姑在做正事,谁都不能打扰,只得依依不舍得回屋去了。
江氏前两天,接到了王永珠的委托,上次跟张婆子说,染了布给她做衣裳,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本就买了布料,打算给张婆子和王老柱做衣裳的。
压根就忘记了。
这些天,王家这么多事,她那手艺也生疏了,更是不敢动针线了。
干脆就拜托给了江氏,让她有空给两老做身衣裳出来。
江氏以前就不会推脱,如今更是不会了,这不,有时间就回屋去缝衣裳去了,还顺便把三个孩子给拘在身边,不许出去缠着小姑子去。
金壶出来,院子里只剩下王永珠一个,犹豫了一下,想走进,又想起张婆子的话,就站住了。
王永珠看他似乎有话说,这些日子,她也仔细观察了金壶。
这孩子,虽然排行老二,不如金斗受人重视,可是家里出事后,倒是显出他比金斗沉得住气。
最主要的是,性子似乎很烈,有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
林氏的抛夫弃子给他的打击相当大,当初也是他的反应最激烈,最决然!
今天听到金罐还想着林氏,想来是又恨又气。
气金罐不争气,都被抛弃了,还
想什么想?
而且,金壶这孩子懂得眉高眼低,会做人。
宋重锦当日送药,虽然不知道效果,可他就能跪下磕头谢宋重锦的一片心意。
从这个倒是可以看得出,是个爱憎分明的孩子。
摸摸下巴,王永珠琢磨着,这王家的下一代,如今看来,金斗过于平庸,金罐太油滑。
金花性子过急,金盘和金勺还小,看不大出来。
唯有金壶倒是略微突出些。
这王家终将还是要交到他们下一辈手中,金壶倒是可以指点指点。
因此,冲金壶招招手。
金壶受宠若惊的快步走到王永珠身边,眼睛还不敢乱瞄,尤其是那口缸里。
王永珠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看吧!”
金壶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缸底那的蓝色染料,水分几乎都蒸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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