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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算下来,这玉佩只怕最少值个几十来两银子。
能佩戴得起这个价位的玉佩,想来王永安在县城的日子相当的不错,压根不是他说的那般窘迫可怜。
王永安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腰间的玉佩,后背只冒冷汗。
这玉佩可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要是以前,他是肯定不会佩戴这个回老家的,可这不是昨儿刚换上这身行头去应酬,还么到家就被那送信人找到。
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为了显示兄弟情深,连家都没回,衣服自然也没换,匆忙雇车就赶回老家。
结果,就被自己的老娘给看到了。
对张婆子,王永安自然也是了解的,爱钱如命,又偏心的很,这种好东西落到她手里,只怕就会暗地里塞给小妹当嫁妆,别想再要回来了。
他本来是想糊弄过去爹娘,等他回了县城,自然有无数的借口不送银子回来。
可张婆子这么一出手,他不出点血,只怕今儿个是回不了县城了。
咬咬牙,他既然说了身上没带银子,此刻就不能再反口打脸。
可这玉佩也不能让老娘给摸走,上下打量了一下,忍痛将手上的玉扳指给取了下来,这扳指才到手没几天,个头虽然小,水头足,也花了小十两银子才到手,都没捂热乎。
可除了这个,就是身上的衣裳和玉佩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
王永安将扳指递出来:“娘,这玉佩是我昨儿个跟人应酬,找人借来撑场面的,回去后还得还给人家,实在是不能给您。倒是这扳指是前些日子,在县令大人举办的诗会上,因为一首诗做得不错,得了县令大人的赏,倒还值几两银子。娘先拿去救救急,等我下个月束脩下来了,我再让人给爹娘送回来。娘,您看这样可行?”
张婆子打小家穷,还是嫁到王家来后,尤其是这个老二中秀才后,才见了些世面,知道世界上不是金银最贵重。
这个玉扳指,虽然她看不太懂,不过如果是县令大人赏的,那肯定不便宜。
接过手再仔细一看,碧汪汪的一圈,入手凉而不冰,摸上去,就跟摸剥了壳的煮鸡蛋一样滑腻,再不懂,也能看出来这是个好东西。
再看王永安的脸色,知道这只怕就是老二的极限了,再要也要不出啥东西来了,才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娘就收了。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老二啊,如今你大哥成了这个样子,你爹和我这心里没底啊,你是老二,你大哥不中用了,以后你老子娘,还有你妹子,这一大家子,可就指着你了!你回去后好好寻访一下,有没有好大夫,不能真看着你哥成废人吧?”
本来只是想敷衍一下家里人,压根没想着找大夫的王永安身子一僵,听懂了张婆子话外的意思,如果不给老大寻摸个好大夫,把他给看好,把老家给撑起来,这爹娘带着小妹,只怕就要找上自己了。
这么一想,王永安一身冷汗,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还是得多留意留意,不然老大一倒,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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