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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一听她这带火药味的话,顿时气笑了,“有的是人给我缝?你怎么知道有的是人给我缝?”
“我就是知道,你也不要装傻,你自己心里都知道,给谁使了钱,就找谁个你缝吧。”沈木木掀了被子坐起来一顿吼。她躺下的时候,心烦意乱的,既没解衣裳,也没解头发,她蒙着被子躺了一会儿,头发乱成了一团,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乱蓬蓬的头发显得她的脸越小,皱巴巴的衣服更是给她添了几分可怜像,整一个可人柔软的小媳妇模样。沈木木爱干净,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即便和她同床共枕,谢予也没见过她这样不管不顾的样子,觉得好笑又稀罕。
可这让他稀罕的小媳妇吐出的话却让他很是不舒服:他使钱给谁了?他就使钱给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她,一个是母亲。叫他再去哪儿找个给他缝荷包的人?!
何况,这荷包是能找个随随便便的人缝的吗?还是在她看来,他可以随便要别人的荷包?想到这里,谢予也是一阵火。
“呦呵,你还当自己是娇小姐呢。”谢予是从市井混大的痞子,损人很有心得,他知道怎么说话,让人不舒服。这两年手里有了权,人也越见沉稳,便收敛了些,很少说这种挖人心的话了。但不代表他不会再说,“你是爷明媒正娶的媳妇,你不给爷缝,要给谁缝?你少在爷面前耍威风,作妖”
“我说了不缝就是不缝,反正有人给你缝,你找人给你缝吧!”男人就不知道嘴下留情这一说,三言两语将个小媳妇激得不管不顾的朝他挑衅。
谢予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好家伙,怎么还说不通了?一脸阴沉的道,“怎么,装了几天贤妻就装不下去了?”
“我没装!”沈木木犟嘴,红着眼圈,直视男人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男人又道,“行,你不缝,没关系,也不用找这有的没的借口。一个荷包而已,有的是人给爷缝,爷明儿就找人缝制,缝个十个八个的,每天换着戴。”说完,谢予也不管床上的女人,自己出门了。
沈木木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漫上了水珠。她想,这下好了,男人真的要去找外面的人了。
她原意不是要和男人吵架,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或者要男人做什么。她只是......她只是不舒坦,很不舒坦。但像这样吵一架,然后男人出走的结局,绝对不是她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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