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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予,她是感激的。白天那种情形,她一个女子无论如何是对付不了一群男人的。无法想象,今天谢予没有来,而她又没逃脱的话,会出什么事。
沈木木始终记得,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虽说谢予是她丈夫,她也一样感激,不会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她短短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也不是没见过把妻子往火坑里推的丈夫。
这个时代虽不在历史中,但和中国古代一样对女人的要求很高,和外男多说两句,闲言碎语是肯定的,喊打喊杀的也有。
谢予给她解围之后,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质问她什么,或者做其他的什么事。
这样很难得。
因为难得,她想去珍惜,也许经营一下,和谢予一起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谢予今天一番作为,除了让她感激,也莫名给了她些安全感。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孩童时,被人欺负,她会暗暗期待父亲来来救她。少女时期,她希望像童话故事里一样,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拯救她。长大之后,她能保护自己了,可她再厉害在强势,也终究是个女人。
而女人需要安全感。
沈木木曾经读到过一段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那时母亲刚过世不久,她一个人处理完所有后事。偶然看到这段话,不知怎么的,就哭了,哭得歇斯底里。
一个人坐在烛火下,东想西想的,她又想起了那段话。或许,谢予会是那个人?
说来可笑,谢予给她安全感,不是拦住飞奔的她,也不是用手粗鲁的把她拨到身后的动作。而是黄金玉放狠话的时候,他凶狠的用脚碾回去的动作。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
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女人更是。她还记得今天谢予揍了人,临走时还狠狠啐了口水。要是搁以往,她会觉得这人简直素质低到不行。那会儿,她只觉得谢予男人味十足!
沈木木一个人胡思乱想,时间倒也过得快,两指粗的红烛燃到一半的时候,谢予回来了。
谢予一回来,就见以往黑黢黢的房间透出灰黄的灯光,静谧而温馨。许是受氛围的影响,他放轻了开门的动作。
跳跃的烛火下,肤白秀美的女子披着头发,抬眼看来。那水灵灵的眼里,似乎有星星在闪烁。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谢予面上不显,心却毫无征兆的跳快了。
“回来了?”
“嗯。”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厨房里给你留着菜呢,要不吃点宵夜?”谢予没说话,拿眼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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