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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菲好奇地想要探头过来看的时候，石景蒙下意识地将手机竖起来，手指一动，电话通了。

可她却不说话。

电话那头却不是程潜本人，而是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刻意压低声音，轻轻地说：“蒙蒙姐，我是牙妹。”

牙妹怎么用程潜的手机给她打电话？石景蒙心下狐疑，“有事吗？”

……

给石景蒙打电话之前，牙妹刚接了一通电话。

程潜从书房出来进了洗手间，这时他放在外面的手机响了。牙妹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于是过去瞄了一眼。

是个陌生的号码，牙妹不敢乱动他的东西，冲洗手间方向叫了一声：“你电话响了。”

不知道程潜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同她说话，她得不到回应，那号码打了一次又一次，牙妹想了想，帮他接了。

一接听才发现对方是个女的，声音像是掺了蜜，黏黏腻腻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上班？”

牙妹愣了愣，说：“请问你是哪位？”

谁知她这话一出口，那边的人马上换了一副口吻，冷冷地质问她：“你又是谁？”

牙妹挺不爽她这语气的，但是在对方身份不明确的时候她又不敢贸然得罪。

“请问你找我哥有什么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是程潜妹妹？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那边的人自动无视她的话，自言自语道。

牙妹不禁想，这个女人一上来语气就很不客气，而且她这么关心程潜是为了什么？难道这是程潜的爱慕者？

程潜刚刚才跟石景蒙关心破裂，现在突然就冒出了爱慕者？

牙妹心里有了计较，她想了想，说：“我是他表妹。”

“原来是表妹。”那人的语气愉悦了些，突然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么自来熟？牙妹愣了愣，说：“你叫我小李吧。”

她姓李，“牙妹”是是程潜给她取的乳名，因为她有两颗小虎牙。这个名字是家里人叫的，她不打算告诉一个陌生女人。

那边的人也不跟她计较，只说：“你哥的病好了吗？”

该说好呢，还是说不好呢？牙妹一阵思索，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反问道：“你到底是谁？问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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