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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当孔琳结束旅游从外地赶回京州的时候,严幼林已经成为一个孤女。了解到严敏之的死因,孔琳立刻找了律师联系林海平,将严家少得可怜的资产剥离出来,又将严幼林的抚养权给抢了回来。林海平虽然只有严幼林一个女儿,但考虑到邱家的势力,他便轻易放手。
法律关系理清后,孔琳不得不捡起丢了多年的工作,重新振作起来经营原来的小公司,想要在死前为小孙女挣下一份资产。不料经营几年后,撞上邱慧如,她气愤不过,两人吵了几句,之后,公司便遭遇了非常严重的退货,不得不宣布破产。为了尽快还清欠债,孔琳早出晚归,车祸而亡。
当时十七岁的严幼林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如斯严苛地对待她。她失去了父亲,尔后是母亲,最后是唯一的亲人外婆,作恶的人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活得越来越好。
年轻的她想不通,在孔琳下葬之日,她抱着母亲和外婆的遗像站在邱家门口。她不是想要向谁讨回公道,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穷极这一生,一定要让林海平和邱慧如生不如死。
邱治山,当时二十岁,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了她。叛逆的年轻人仿佛是第一次遭遇敢于反抗自己母亲的人,无端端对她起了莫大的兴趣,他逗弄她,羞辱她,和她呛声,想要勾起她仇恨时不服输的眼神。
严幼林将邱慧如痛恨入骨,怎么可能对邱治山有好脸色,可她越是抗拒,他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到最后恼羞成怒的他甚至欺上门,意图强|奸。她拼命挣脱后向邻居求助,报警,警察抓了他,不过二十四小时便放出来。
她想,邱治山的罪行明明白白,这个时候,即使是最刻薄的人也不能无视。她最后一次去找林海平,想要他看清楚邱家人的本质,可对林海平彻底的绝望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面无表情地听她说着他已经知道的事实,听完后没有任何的安慰,反而道,“幼林,你还小,人生不能走捷径。有想要的东西没有错,但要凭借自己的能力。”
邱慧如泼在她身上的脏水她无动于衷,可林海平的话最终还是将她的心全部击碎了。
之后,邱慧如将邱治山送去外国留学五年,而这几年内,她彻底断绝了和她生物学父亲的任何联系。
直到上个月,邱治山回国,第一件事便是把她抓过去。他强行剥掉她的上衣,将她压在一个刺青师傅的椅子上,绑着她,在她的锁骨上刺了那么一个代表耻辱的蝴蝶纹身。
严幼林想着往事,换下高朗给的衣服,重新找了一套运动服穿上。她很疑惑这一次邱治山为什么放过她这么容易,因为按照以往折磨她的惯例和进程,他该是要实施某些暴力手段了。
她摸着纹身,估摸是否和他所谓的坐标有些关系。这玩意看起来普通,但高朗和邱治山都很在意,她担心有大麻烦。而高朗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投入他门下,自然会被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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