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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她没少给别人看病,倒也还算镇定。但是解开衣服之后,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伤口不大,也没有伤到要害,却刺得极深。
上了药,包扎完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湿得厉害,显然是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根本来不及干透。她收拾妥当之后,又从柜子里找来干净的衣服,示意萧应换上。
萧应半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咬咬牙,道:“要不要我帮你?”
“好。”
男人身高腿长,又受了伤,帮他换衣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燕青忙完以后,感觉后背又出了一层汗。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直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男人一眼,后槽牙磨了磨。
这个王八蛋,肯定是故意的。
“我感觉好多了。”萧应拍拍床侧,示意她坐下。
她想了想,坐在床边。
“伤口很深,没个十天半个月养不好。”
“嗯。”萧应望着她,眼中带着笑意,“无妨。”
这样的他,让燕青很不习惯。
她站起身,说了一句让他好好休息,连忙抱着脏衣服出去。身后隐隐传来低低的笑,她的心漏跳一拍,脸也跟着一红。
出了门,看到外面的黑塔般的男人,她愣了一下。
温成也看到了她,目光有些不善。
“温侍卫,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走过去,一把将脏衣服塞到对方的手上,“找个地方处理了,别让人知道。”
温成的目光落在那滩血渍上,心口起伏。
“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燕青不置可否,走到一边。
温成的面色很黑,那张鬼见了都会吓哭的脸此时更是让人生畏。他抱着脏衣服,手指的关节都泛了白。
“有话直说。”燕青双手环胸,睨着他。
“娘娘,臣求您以后对陛下好点。”
燕青以为他是要质问自己,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闻言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对萧应不好。如果非要说谁对谁不好,那也应该是她和萧应彼此而已。
“温侍卫,我们认识也有好几年了,那你说说看,你家主子对我好吗?”
温成颔线紧绷,“陛下对您一片痴心。”
燕青闻言,险些失笑。
她很快想到今天的事,又笑不出来了。萧旻天那个神经病,搞这样一出自残的戏码,还把她给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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