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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娲接过他手里的野鸡,熟练的拔毛放血,除掉内脏,来原始社会三年多,别的没学会,处理这些野味真是熟练的都快成肌肉记忆了。
鸡肉不需要太多复杂的处理,夏娲做的椒盐粉里本身就有盐了,所以只需要直接将椒盐粉均匀涂在鸡身上,然后直接穿上木棍架在火上烤熟就行了。
一旁的泽将口罩取下来,小心的收在自己腰带里,然后才拿起石板上的面包片,吹着气咬了一口,酥脆的声音响起,他朝着夏娲笑了笑:“这个比烤饼好吃。”
夏娲慢慢转着手里的烤鸡,让它均匀受热,开玩笑道:“你什么都觉得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的关系,夏娲觉得泽吃什么都很香,好像随时都在饿。
泽咽下嘴里的面包:“我觉得娲做的东西都很好吃。”
夏娲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泽坦荡无辜的表情,好吧,是她想多了,一个从小被关在石屋里长大的男孩子哪里能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烤鸡很快也好了,外皮被烤的金黄酥脆,夏娲吹了吹气,撕下一小片鸡肉放进嘴里,因为烤的快,虽然外层的鸡皮已经被烤的干干脆脆,里面的鸡肉却依然汁水充盈,裹着微辣微麻的椒盐,吃起来鲜嫩可口,夏娲放凉了一会儿,跟泽一人一半将不大的野鸡分吃了。
赶了一天的路,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夏娲往火堆里扔了几根干树枝,让它可以多烧一会儿,泽没有再戴上口罩,但他把有伤疤的那一侧脸朝着没有火光的那一侧转了转,睫毛在火光映照下在他脸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夏娲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一直带着口罩的。”
泽略有些惊慌,像是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了一下脸颊上的伤痕:“可我……”
脸上那道伤似乎一直是他自卑的来源,每次摘下口罩,他总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夏娲抿了抿嘴唇:“这个在你脸上,一点也不难看。”
泽抬起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他在山顶部落的时候,所有人都害怕他脸上的这道伤,他们说这是罪人的标志,在他还没有成为全知的时候,每当走在路上遇到他,部落的人都会把孩子们的眼睛捂起来,似乎看一眼他这个负罪的人,都会伤害到孩子幼小的心灵。
“我知道山顶部落的人给你留下这道伤痕,是想告诉别人你犯下的错误,”夏娲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脸上的伤痕,“但是对我来说,这正是你勇气和正直的象征。”
“这不是耻辱,而是勋章。”
夏娲带着点凉意的手指碰在他的脸颊上,那个他自己都不愿意用手去碰的地方,泽只觉得伤疤的地方微微一凉,随即就像是被火灼烧着似的,泛起了滚烫的热,那温度在他脸上逐渐蔓延,让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时间连自己的心跳都能清晰的听到。
夏娲只是无意识碰上了他的脸颊,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就发现面前的年轻男孩脸颊一片绯红,似乎连耳根都红了,她赶紧收回手,泽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嘟囔了一句累了,躲到她碰不到的地方背对着她蜷缩着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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