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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脸色随着她的描述越来越难看，他闭了闭眼睛：“都是我的错，若是当初我接受惩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慧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想，她停下步子：“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责怪自己，而是让你知道，我们的部落，我们的族人已经彻底堕落，无法改变，不要再对他们抱有希望。”

夏娲接过她的话：“慧说的没错，他们如今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即使没有你，他们也会像那些游牧族人一样攻打和抢劫弱小的部落，而我们山下的这些部落也依旧会是他们侵略的对象，你只是被他们欺骗利用，而不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

慧赞誉的看了她一眼，接上她刚才问的问题：“那些生病受伤的人，被抬出来之后就随意的扔在树林里，让他们自生自灭，我看不过去，见还有能救的，都尽力救了下来，他们病好了之后也不敢回自己的部落，害怕又被送来，就定居在了这片树林深处，我再救了人，他们也会帮忙照顾。”

泽愣了一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应该不会想见到我吧。”

的确，不管怎么解释，对于那些受伤的人来说，泽无疑是山顶部落的帮凶，甚至是罪魁祸首。

夏娲看了慧一眼，见她也神色犹豫，就知道她并没有把自己和全知的关系告诉那些被救的人，的确，如果慧表明身份，那些人恐怕会觉得她别有目的，不怀好意，根本不接受她的救助。

“这个也好解决，”夏娲很快想到了办法，“反正除了山顶部落的几个人，从没有人见过全知的样貌，甚至也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就说你也是被慧救出来的人就行了，你身上这么多伤，谁会想到你就是全知呢？”

泽像是想到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伤疤，神色有些黯然：“也是。”

他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在意那道伤疤，在夏娲看来，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压根没人会在意那道细细的伤痕，不过可能对于他来说，那不仅仅是伤痕，也是某种惩罚的标志。

“把这个戴上，就算有人见过你，也认不出来了。”夏娲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口罩，这是她在随身空间找到的，春夏用的防尘口罩，材质是棉布的，应该还算透气。

泽接过去看了看，有些不解：“怎么戴？”

“我帮你戴吧。”夏娲从他手上把口罩拿过来，踮起脚，将两边的带子挂在他耳朵上。

察觉到她的不便，泽弯下膝盖，方便她的动作，大约是夏娲凑的有些太近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的目光，便移开了视线，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显得格外乖巧。

夏娲帮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口罩位置：“这样可以吗？觉得不舒服还可以再调整。”

泽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忙点头说可以，随即抬起手摸了摸口罩，发现可以完全把他脸上的伤痕挡起来后，一下子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