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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薛善轻笑了一声,低声解释道:“大姐夫这次让我做特派员,查一些事,他有求于我,自然投其所好。”
严怀音点点头,打了个呵欠,取下发簪,一头黑发倾泻下来,她站起身上床。
薛善去关灯,上床后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她微微挣扎,“热。”
薛善道:“那就不盖被子了?”
这人老喜欢抱着她睡觉,她已经十分瞌睡了,懒得说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最后只知道对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她已经陷入黑暗之中。
翌日,两人起床到一楼来吃早餐,严怀音时不时打个呵欠。
薛善吃了一片面包,看向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严怀音摇头:“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昨天睡得也不晚,是没睡好吗?”他问道。
“嗯。”她点头,喝了一口粥,随口道:“做了一晚上的梦,可能是昨晚你拿玉簪给我绾发,我昨晚做梦梦见自己穿着一件曲裾深衣,坐在一面铜镜前,拿着一只玉簪绾发,绾好了又摘掉,摘掉了又重新绾,然后又把玉簪拿在手里细细抚摸,那簪子的一头还刻着一个字,梦境太过真实,太累了。”她回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吓人,别是昨天那个玉簪年代太久远了,沾到了什么不好,撞邪了吧。
薛善捏着牛奶杯子的手一僵,微微抬眸看向正低头喝粥的她。手指微微发白,放下杯子,掩住眸光,吃了一口面包,好像无意的轻声问道:“什么字?”
“嗯?”她抬眸看他。
他压下情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低声道:“你说那簪子的一头还刻着一个字,我问你是什么字?”
她反应过来噢了一声,“音字,和我名字一样。”吃了一口包子,说道:“其实那字我不认识,但是心底好像就觉得这是个音字。”
他心头震动,眼光复杂的看向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她挑眉:“怎么吃这么一点”
他已经没有食欲了,摇摇头道:“你慢慢吃。”
十点过的时候,王市长开车来接两人,车上还坐着王市长的太太,看起来应该三十多岁的年纪,大眼高鼻,倒是个美人,穿着洋装,打扮得十分时髦。
严怀音恰巧今日也穿了洋装,粉色衬衣搭配灰色西裤,王太太以为严怀音和她一样喜欢西式打扮,一路上拉着她聊服饰,说传统服饰的过时,说西式服装洋气,从月国的服装说到法国的服装,从传统旗袍说到新式大衣。
严怀音无奈的听着。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四人下了车。
王市长笑道:“平日工作太忙,今日带大家来这里看看自然风光。”
王太太笑着接嘴道:“老王喜欢看山水风景,我倒是更喜欢看金银首饰,不过这个磨笄山的风景确实值得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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