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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宴比起来?常长安一时怔住。
两人虽然长得很像, 但是性子神情却天南地北,沈宴总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进, 透着一丝阴沉。面对他时,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姣好的容貌。顾寻却不一样,无论何时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即便生气或者不耐烦的时候,面庞也是柔和的,这也是她以前敢一次又一次大胆厚着脸皮缠着他的原因。
他似乎无时无刻不是温润有礼的,让她贪恋也让她这种市井粗俗之人无地自容。
除了那场雪夜,端坐高位的他,眼中透着的冷意,像极了平日的沈宴。
“常公子?”见常长安又半天不说话,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小春催促着摇了摇常长安的胳膊。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又开始回忆起了往事,常长安苦涩一笑:“很好看,和沈大人很像,却又不太像。”
小春被这句话绕晕了,刚想继续追问,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隔壁屏风后传来,接着便是哗啦的碗碟碎裂声。
“二皇子如今被流放,向文钟已经自顾不暇了,你还在这里给老子装清高?”
“你放开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跟向文钟睡,不就是想让他在考试的时候给你走个后门吗,老子也能给……”
“砰——”
屏风轰然倒下,上面正压着一名书生打扮的青衫男子,衣衫有些不整。而他不远处一地狼藉的桌旁站着名醉态毕现,膀大腰圆的锦袍男子。
沈烟害怕的往常长安旁边躲了躲,常长安忙扶着沈烟站远了些。
两人闹腾的动静太大,一时之间,各个屏风后的客人都站了起来看热闹。
“这不是杨青书嘛,前段时间听说他跟着向文钟风光去了,这么快就落魄成这样了?”距离常长安他们不远的斜后桌几名同样书生打扮的其中一人,认出了倒在屏风上的男子,眼含不屑道。
“向文钟是谁?”他旁边的另一名书生不解问道。
“向文钟你都不知道?二皇子表弟,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断袖。”那眉心一点痣的男子继续道:“如今二皇子失势,向文钟哪顾的上这个暖床的玩意儿。”
被这样羞辱,地上被称作杨青书的书生也没有任何反应,理了理凌乱的衣衫,颤颤巍巍站起身。
杨青书这一起身,常长安到是看清了其相貌,不觉讶然。
果然是他,她就说杨青书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见杨青书要离开,常长安刚要出声叫住他,又想到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叙旧,便将到口的名字咽了下去。
怪不得杨青书一直没有回清远找吕香兰,原来这些年竟一直待在京城。
杨青书家里原本是某县的大户,曾与吕香兰指腹为婚。后来父母遭奸人所害,家道中落到清源投奔吕四海,结果吕四海见其成了名一穷二白的书生便想悔婚,只找理由说他什么时候高中,什么时候便来娶吕香兰。彼时杨青书去清源已经用光了身上的盘缠,吕四海根本不管其死活,一分钱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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