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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是掉落了老汤股份的陷阱中,果然,不该动的奶酪是不能起旁的心思的。

不过说了分手的汤蔓却觉得一身轻,好像少了一层束缚一样,好像在结束一段恋情时, 她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大约等于高中开始住校时难以抑制的喜悦和舒展。

她到了家, 把行李放置好后,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掀开了一侧窗帘,看了一下楼下, 路灯下面还停着一辆车,谢立似乎已经下来了,就靠在车旁。

她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摸了一下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点了一份外卖,然后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路灯下留下了一片阴影,是谢立的那辆车,已经在这边停了许久,汤蔓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还是心软了一些。

女人总是心软一些地,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她也认识到自己的优柔寡断,可大抵上这是杨清从基因上遗传给她的秉性,于是难以改变。

她给谢立发了一条消息:[早点回去休息,老汤那边我会自己告知,不会影响到你,如果你父母那边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立给她打电话过来,汤蔓感受手中的振动,她能感受下方人抬头向上看的动作和目光,可是她依旧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半垂着眼帘看着下方站在的男人。

大约一分钟后,她拉上了窗帘,不再看着外面。

和司嘉禾杜和年他们不一样地是,谢立这个人足够的理智,他会在感情中短暂地沉溺,但也不会落下手中的事务,这种人活着其实是最累地,因为太过坚守原则。

不过,好像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都拥有这种美好的品德,汤蔓愿意用这句话来称赞谢立的这种性格,因为她觉得这种人是令人羡慕且尊重的,她懒散而又不虔诚,天生适合活在一个没有限定的圈里。

人总是羡慕一些比自己厉害的人。

她喜欢过很多人,可是那种感情来的太突然,就如同湍急河流,破冰融化的雪山流水,都是那么突兀,于是最终都无疾而终。

等她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已经开了的酒,然后坐在落地窗让的厚毛毯上,面前摆上了才拿到的外卖,就盘腿坐在这里,窗帘半拉开,她拎着酒瓶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

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汤蔓其实对酒没什么格外的要求,以前小的时候,学习老汤,想要品尽世间的美酒,她少女时期干过不少中二的事,做作而又矫情,酒要喝法国和瑞士的,对其出产庄园都有严格要求,私底下,胡海英没少说过她作怪。

可现在,街边二锅头她也觉得不错,高档红酒和农户酿的高粱酒并无多大的区别,她甚至还觉得高粱酒更为芬芳馥郁一些。

干冽醇厚的杜松子酒她喝,清新艰涩的苦艾酒她也喝,她喝过不少酒,最后发现其实平价不出彩的苦艾酒中的那独特的苦涩味道她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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