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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行凶者很是大胆,他想要引起俱乐部内部的恐慌。但有一点,杀人案件的突破口,往往是被害者死后的最大受益方或者冲突方。您认为,恐慌的最终受益人会是谁?”
靛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告密者。”
“如果他想隐藏身份,如果他想将世界树俱乐部连根拔起——自己动手,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我问最后一遍。”嘴唇触到了冰凉的耳坠,江彧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问道,“太子爷,乔迎生是你杀的吗?”
裘世焕忍不住笑了。
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烧得火红炽热。
“你很有趣,大叔——我还以为,就算知道是我杀的。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呢。”
“在确认你和告密者有联系前,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
江彧的胳膊紧紧抱着他。
没有人能想到,此刻举止这般亲密的二人,口舌之间的字句夹枪带棒,俱在明争暗斗。
“有人向我透露了乔迎生的消息。”裘世焕总算不再掩饰,他笑着说,“——他告诉我,晚上九点半,在百湖公园,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感兴趣的东西?”江彧扬了扬眉毛,“乔迎生?为什么,他的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因为我想杀他。”
“倒是很有个人风格的回答。”江彧似乎是笑了,“看起来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进入到下一题吗?”
“可以。”裘世焕痛快答应,“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说吧。”
双臂勾着江彧的脖子,上半身拉近,喉结微动。柔软卷曲的发丝如同质地上好的羊毛,微微触动着脸颊绒毛。
湿润的嘴唇徐徐呵气。
“One answer,one kiss……”
江彧低垂双眼愣了一下,心脏砰砰跳动着仿佛要冲出胸膛。他没有犹豫,掰过裘世焕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如你所愿,我的小先生。”
***
“你们是通过什么联系的?”
江彧用拇指松开领带,等也等不及地迎了上去。
嘴里的咬伤还没有完全好转,因此,这个吻连舌头都不能用上。他们抓着彼此的胳膊,衣袖起皱,骨头都被指节捏得吱吱响。
两人踉跄着从舞池与人群之间挤到了角落,裘世焕被他顶在墙上,嘴角吻得淌出一道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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