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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贺飞不会笑呢,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啊?
“你笑什么?”我冷冷的问他。
然后我看到贺飞的手抬了下,又在即将碰到我头发的瞬间,下移按了按我肩膀。
“没笑,”他捏捏我肩膀,“我去弄点水来,别动。”
说着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过我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一动不动。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拉开柜子二层,把枪给拿了出来。
并且在他回来正准备把水往我背上按的时候,准确无误抵着他腹部,胃的位置。
如果我此刻开枪下去,子弹会穿过他的胃,他的胃会被打穿一个孔,血会从孔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再过个几分钟,他会因为大出血而休克,如果没有及时得到救治,他会很快死亡。
“喂,”我感觉他整个人顿住了,“你他妈要是敢把纹身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一枪崩了你。”
身后停了几秒,开口:“好,我不告诉别人。”
“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枪收回去?”又说,“挺危险的。”
啧。
怎么一点不吓人呢?
“不收,”我回,“不想收。”
其实枪里没子弹,我也不会开枪,我就是想拿这个吓吓他,把他吓跑了最好。
总之不要跟我这么一副永远屁事没有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枪在极近距离射击时造成的反冲力很可能作用于使用者的身上,”贺飞好像叹了一口气,“往严重了讲,你也可能会没命。”
我眯了眯眼。
我没命?
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没命。
于是我把枪往他腹部又送进去点儿。
贺飞的身体好像更僵硬了些,我和他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不记得多久,我突然听到一阵清晰的笑声。
贺飞的笑带着鼻音。
“喂,怎么,”他突然叫了声我的名字,“于启?”
叫得我一愣。
我看到他眼睛好像反出些头顶吊灯的光,一边闪,我握着枪的手莫名紧起来,一边听他开口。
“难道你想跟我一起死吗?”
……
我有点记不清我是怎么回的了,可能大脑会自动过滤一些主人不愿意记起的回忆,我说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我记得在后面几十分钟,甚至到贺飞离开我家过后的好几十分钟,我都感觉心里有股气压着,怎么都舒不出来。
然而直到第二天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即使再近的距离,射击确实可能会对使用者造成一定伤害,但怎么都不会让人没命。
所以这人压根就是在骗我。
这家伙居然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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