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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远凑近,嘴唇贴在他额上一吻:好乖。
他视线越过程重安头顶,看着任丛阳站在楼梯口冲他做了个手势,表示先下楼去开车。
回宾馆的路上程重安一直都恹恹的,一进门就冲进厕所锁上门,撑着马桶剧烈呕吐。
他再出来的时候,宋清远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眉头微微蹙着。
程重安不愿意看到他这样,他想把那眉间的一点担忧给抚开,熨平。
他觉得宋清远理应是永远无忧无惧的,年轻英俊,前途无量,不该为了什么人这样的难过,为他便更不值得。
程重安一步一步走过去,最后在柔软的地毯上跪下来,把脸埋在宋清远膝间。
他感到宋清远修长的手指落入他发间,非常轻柔地抚摸着。
他说:安安,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黑暗中,程重安清晰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像无数细小的荧光,在他身边忽上忽下地飘舞。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不把实话全都说出来吧,宋清远一定不会怪他的,只要坦诚,他们或许能一起面对接下来的困难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说:你敢保证宋清远不会生气?他喜欢的是那个有正经工作,有正常家庭的程重安,况且,你凭什么要宋清远和你一起背负这些呢?
程重安的世界里没有光,没有快乐,只剩自由是最高价的奢侈品。
一句话在喉咙打转了千百回,他终于开口,眼泪也流下来沾湿了嘴唇:一起工作的弟弟辞职了。
舌尖一片苦涩,程重安跟鸵鸟一样,将脸紧紧埋在对方膝上。
宋清远愣了一下,在他耳垂上轻轻捏了捏,是关系很好的弟弟?
嗯。程重安语气重重地落下来,和亲弟弟一样。
安安,有句话叫会者定离,一期一祈。宋清远修长有力的手穿过他腋下,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人不管认识多久都会有分离的时候,况且只是不在一个公司,你们以后也可以继续见面,别太难过。
程重安不喜欢这句话,但他知道宋清远和自己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只能沉默地点点头,闭上眼,一味搂紧了他的脖子。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直到他的呼吸完全平稳下来,宋清远才再次开口:安安,回华城之后我陪你去医院,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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