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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这次他自己没有怀着退役的迷茫。
再比如,此时此刻,他不是一个人在医院等待宣判。
倒是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比如……输掉比赛,结束一年。
赛后已经过了几天,时珣才刚刚开始让自己去想这些,关于比赛的,关于以后的事情。
好像一切的事情,包括赛后采访还有安排飞美国检查,包括决定再一次手术,都是由表面的他来完成的。
输掉最后一局,以2:3收场的时候,时珣觉得自己仿佛没有什么想法,也许是头脑自动帮他屏蔽了吧。
不是不痛苦,很难不难过,甚至会有一瞬间觉得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的结局啊。
只是事到临头,他反而没有太多汹涌而至的感情。
难道就连失败也是可以习惯的吗。
他知道江未迟肯定会跟过来的。小辅助没有任何理由会再一次放任他离开视线,然后消失在Beside的职业生涯,最后从江未迟的人生消失。
这一次有人紧紧将他抓住,把失意、失败和痛苦都统统揽入怀中。
江未迟注意到时珣的目光,像是安抚自己家的猫,转头对他轻轻笑了一下,继而转回去和医生继续沟通。
时珣从前不觉得会有人愿意替别人承担这些琐碎却又沉重的事项。
越亲近就越沉重,越难以面对,越让人想要逃避。
时珣不想去听那些“免责声明”,第一次手术前还会紧张得脸色发白,被麻醉师说得从白转青,这一次干脆交给了小辅助。
只不过在时珣刚要起身的时候,护士长找过来了。
时珣靠着被符明格塞进脑子的那点英语跟着护士长去了另一个房间,好在这个房间就有翻译了,时珣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有点庆幸。
等时珣把这边的文件签完,江未迟也和医生交流得差不多了,见他回到房间就对他勾勾手指。时珣还是有点被手指勾到的,走过去从背后把人抱住。
回到病房,两个人吃了点水果,江未迟把人拉着半躺在自己腿上,帮时珣按摩头颈。
“这次确定手术好快,我心里有点不太踏实。”江未迟说。
时珣闭着眼睛,“也没有别的方案了,我不想再错过春季赛,这样恢复得还能快一些。”
江未迟无声地叹了口气,“又会很痛的。”
“我这次更有经验了,肯定能挺过去,放心吧。”时珣开了句玩笑,坐起来去拿茶几上的水杯,“别的不敢说,忍痛第一名。”
江未迟走到窗前的地毯上,窗外的花园和后来时珣给他看的照片里面的样子差不多,冬天也依然是生机盎然的,只是江未迟心下总不安定,看什么都兴致缺缺,也只是看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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