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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棉布正中还晕着一圈血色,赵桓的脸雪白。
太皇太后观他行走坐落缓慢,就问他头晕不头晕。
赵桓就摇头:“不会晕,只是没精神气。”
太皇太后望了望坐在近处的赵棠,轻声问:“你老实说,是谁打砸的你?不准偏私,也不必扯谎。”
顺她的视线看到赵棠,赵桓微一笑:“皇祖母不会以为是阿棠吧?不是她…是晋老王妃,她是因为赵熙的事,一时失手。”
他被打的事在皇城应该都传地差不多了。
看看到现在,晋老王爷府上的人都没到。
确定不是赵棠,太皇太后其实心中暗松一口气。
不过想到晋老王妃,太皇太后又有些含怒:“再怎么失手,怎能打在头脸的位置上?”破了相,运道都会变。
好好养着其实不会破相,赵桓就安抚皇祖母:“无妨,前日用过阿棠的伤药都恢复地极不错,止血止痛。”
如此,太皇太后便点头:“你与阿棠多些往来也是好的,亲兄妹不要像外人,总是见外。”
赵桓跟赵棠的年纪相近,幼时少不得要拿来比较,就是她都看出这兄妹两个,不只是待遇差地多,庆元帝对他们亦相差很大。可赵桓的生母纯妃,不只发疯还自尽,当为罪妃……赵桓跟他生母又长得实在太像了,先帝看着他免不了会想起纯妃。
过去还担忧赵桓会沾上他生母的疯病,现在看来,他却是好的。而且这些年在宗务司办的差事,人人都说他好。
太皇太后又让一旁的李媛过来,让他们互通了姓名:“都是表姐表弟,趁着今日大家都团聚之时,便好好聊热闹热闹。”
李媛的身份其实很好猜,因为她跟皇祖母有几分相像,宗室的人见着她自然而然就有相近之感。她陪着太皇太后在宫里这些时日也将规矩适应地差不多了,很快就跟各宗室自在聊起来。
赵桓则顺势坐到赵棠一旁的空位上,今儿那么多人与太皇太后请安,有的请安完就去百官在的思源殿,而有的会像赵棠在此待着。
这些年赵棠都躺着,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宴会。跟赵棠同一辈的,六公主赵婧十岁,最小的六王爷赵格才八岁,对这个长公主姐姐除了陌生还是陌生,今儿当是第一次见。
难得的节日,奶嬷嬷们跟侍从们也不好总跟着主子,只能远远地站在角落处小心看着。
慈宁宫内的许多人,大多跽坐,间或跪坐,大概只有裕华长公主是靠在迎枕上。
有人好奇向她看来,有的也会直接走过来跟她行礼,与她结交。
赵桓就坐那么一会儿,就有六个人至赵棠跟前跟她打过招呼了。
清洗过手,赵桓极自然地拈起一颗葡萄,要喂赵棠。
葡萄颗粒大,正是紫地发黑。
她又不是没有手,手不能动要人喂…赵棠是擦手后,自己去拿葡萄吃。
这样,赵桓只能将那颗无人消受的葡萄,塞到自己嘴里。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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