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页(1 / 2)
钟霓摇着头,不肯松手, 只想抱着他。
要安抚现在的她,没那么容易,何况还发着烧。他搂着她的腰,单臂抱起她。只要与他零距离,她就很乖,安安静静的。
桌上的黑色座机电话在烛光下泛着一层发亮的光晕,他单手拿过话筒,拨通荣叔那边的电话,讲明这边的情况,让他请医生过来。
真怕她烧坏脑袋,问她现在感觉如何,她只知腻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脸,不肯说话。那一句“我害怕”刺入他胸膛里,隐隐发涩作疼。
他摸着她的脸,轻揉着她软软耳垂,“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身上脏,我去洗澡,很快回来。”
她不肯说话,但会摇头,她不愿意松手,一秒都不可以,可他身上有难闻的血腥气,于是,她慢慢松开手。陆钦南看着她,眼神幽深,在她完全松开手时,忽然抓住她的手,带她去浴室。
他拥着钟霓坐在浴缸里,是不是问她难不难受。她靠着他胸膛,手指在满是香氛精油泡沫的水里游泳嬉戏,甚至捉着他的手一起玩泡沫。
水声阵阵,唯独少了她的声音。
她这样安静,他没办法适应,想要听她说说话,便一直在找话题同她讲,她无动于衷,只会点头摇头,或是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芬芳香气催人心神放松。他情难自禁,亲她耳朵、脸颊、颈侧,还要去寻她嘴唇。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难舍难分的亲吻不得不停下,陆钦南伸手去拿流理台上的浴巾,钟霓看着他的脸,嘴唇嫣红湿润,玩着水里的泡沫,在他起身之前,一手的泡沫全抹到他脸上。
气氛安静下来,水声都没了。
陆钦南抹掉脸上的泡沫,静静看着她,喜怒不明。钟霓转过脸,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手没入水中,摸上他膝盖骨。
好久后,男人开口说话了,“泡久了不好。”他亲了下她耳朵,丢开浴巾,手跟着她的手没入水中,握住沿着腿一直往上作乱的手,“不难受吗?”
她回头看他,点头,难受,头痛,头晕。
外面再次响起敲门声,陆钦南顾不得她同不同意,带着她离开浴缸,帮她擦掉水渍,去外面拿一套稍保守的裙衫让她穿上再出来,也顺便将发圈藏入抽屉里。
低烧,且身上有不少处淤伤,医生留下药后便下楼等着荣叔。荣叔站在走廊上,神情肃穆,告诉陆钦南:“张家诚去晚了,挖出来已经没气了。”
陆钦南沉默着,指间空荡荡,没有尼古丁帮他。“花甲后事,你看着处理吧。”
没有尼古丁,现在暂时也不需要尼古丁了。他回到卧室,钟霓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电视。他走到他身前,电视节目再精彩也无用,不及他吸引她目光,但令人讨厌的是,他要喂她吃药。
“不肯食,那我出去忙……”话未讲完,她张嘴吮掉他掌心里的白色药粒,喝一口水,苦涩地咽下去,不等陆钦南放下杯子,她拽住他衣襟,啄了下他柔软嘴唇。
这样,苦涩才不算苦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