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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龙醒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声哗啦啦的,混在大楼嘈杂的人声中,气味都是潮湿的。他胳膊上一阵猛痛,完全睁开眼睛后,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他怔了怔。
钟霓帮他处理好伤口,坐在木板床边凳子上,拿过桌上的破布擦掉手上的血迹。
丧龙脸色惨白,嘴唇蠕动,却不知要讲什么才好,直到钟霓主动开口问起,他才讲出昨日发生的种种,提到江月,声音都不自觉嘶哑。
他在自责,在道歉,钟霓好像没听到,自顾自倒了一杯过夜白开水,朝躺在地上的马仔脸上泼过去,马仔猛地睁开眼睛,脸上伤口强烈发疼,嘴里塞满了东西,痛叫声被堵在喉咙里。
丧龙这才发现到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钟霓蹲下身,看着马仔泛红的脸,转弄着手里的玻璃杯,“车子是谁炸的?”
马仔痛哭流涕,挣扎着,摇头。
钟霓面无表情,准备拿掉他嘴里的东西,“你可以叫一声试试。”东西拿掉,马仔张大嘴巴,却不敢发声,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大口喘气的声音。
“我不知,我不知啊……”
“我点知你有无骗我?”钟霓捏住马仔下颚,企图将玻璃杯塞进马仔口腔里。
丧龙坐在床上,看着Madam钟行使暴力,万分心惊,仔细看在能发现到她眼睛通红,不知有多忍耐才没有爆发崩溃。
陪她一同上学、上警校、做警察的好朋友死了,她的江月死了。
钟霓面容平静,只一双眼透着狠戾,手上再不懂控制力气,马仔双腿乱蹬,无声求饶。
丧龙怕Madam钟真的整死地上的人,踉跄着下床,抓住她手臂,“我来问吧……整件事情,我参与其中,我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钟霓忽然地松开手,跌坐在地,冷眼看着马仔大口喘气。
丧龙揪住马仔衣襟,要他老老实实讲真话。见识过Madam钟暴力,马仔哪里还敢不老实,丧龙问什么,他答什么,一个字都不敢撒谎。
马仔心里吐出无数句粗口,早知如此就不该参与这件事情,飞仔龙是陆生的人,公司趁着陆生人不在,存心要搞飞仔龙,这事情本就不对劲,他真是脑袋发糊,居然妄想能做掉陆生身前红棍。
“是谁让你们来抓我?”
“是侯爷,侯爷发话,上面讲你背叛义合,一定要抓到你……在差佬动手之前……”
在差佬动手之前?钟霓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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