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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洗前还特意灌下一碗热姜汤,本以为能熬住,没想到她癸水将至,身子比平常弱些,洗着洗着便有些头晕无力。
擦干身子,换上寝衣,额间有些烫,身上却冷得紧。
她给自己开了副方子,令珍珠去煎药,自己则抱着汤婆子歪在榻上等,不知不觉睡着了去。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风雪声越发稠密,温琴心听到有人唤她,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是裴砚。
她下意识望他怀中贴去,却被他身上寒意冷得一激灵,愣愣望去,才发现他刚从外面回来,鹞冠紫锦袍上还沾着刚融化的雪水。
“蓁蓁吃了药再睡。”裴砚稍稍避开,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锦被卷起她,将她扶起,靠在床头软枕上。
他嗓音沉润,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落在她耳中,不知触动哪根神经,温琴心忽而委屈极了,扁起小嘴,冷眼朦胧。
“难受吗?”裴砚垂首,额头轻抵她眉心,感受到她额间烫意,忍不住拧眉。
未及开口,温琴心却已将药碗接过去,药汁清苦,她几欲作呕,却强忍着喝下去。
裴砚接过药碗,没想到小娘子生病吃药这般乖巧,还以为会像她醉酒那次一样难哄。
将药碗放回小几,裴砚回身,却见温琴心双手探出锦被,将已经变温的汤婆子递过来,蜷长的睫羽挂着泪珠,可怜巴巴道:“不要汤婆子,蓁蓁要大人抱。”
她生病了,病人是可以脆弱撒娇的,左右大人不会恼她。
温琴心顾不得他身上寒意,纤细的手臂也探出锦被,环住他脖颈,侧脸轻靠在他肩头。
锦衣上的凉意传入肌肤,倒让她舒服几分。
“蓁蓁受苦了。”裴砚轻叹,掰开她纤柔的手臂,重新塞回锦被。
他脱去外衣,仅着中衣上榻,将她抱在怀中。
薄唇辗转抵开她唇齿,尝到她口中清苦的药香,缓缓道:“我陪你吃苦。”
良久,见她雪颊漫开霞色,裴砚于枕间低问:“还苦不苦?”
“不……不苦了。”温琴心羞赧地将面颊埋入颈间,嗓音柔如云絮,“大人当心过了病气。”
“若是可以,我倒希望蓁蓁的病气都给我。”裴砚揉揉她柔软松髻,轻道,“睡吧。”
连着两三日,裴砚一直在内室陪她,直到温琴心风寒痊愈。
听青锋禀事时,裴砚不曾背着她,温琴心知道复立太子之事,也知道温旭已然回到温家。
“大人,那样一个觊觎宫妃,意图谋反之人,为何还能再被立为储君?”温琴心担心太子即位后,梁国只会变得更糟。
可她明白,若非裴砚同意,废太子也不会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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