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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风吹起他广袖罩纱,缥缈轻缓,裴砚脑中蓦地浮现出,她昨夜欠身为他端茶递水时,贴在床边的堆雪似的裙。
“正好我有批东西要送去江南,正愁没有可靠的人手。”裴砚指尖轻点棋盘,落下一子,“你替我送去,寒山会接应。”
“得你一句夸可真不划算。”卫九皋定睛望着棋盘,忽而大喜,唯恐裴砚反悔似的,匆匆落子,“我赢了!”
赢第二局时,卫九皋有些飘飘然,不仅把跑腿的任务揽下,还拍胸膛保证绝不丢失一边一角。
都说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他。
从前他哪能连赢裴砚两局?不行,趁今日运道好,他得下注,从裴砚手里捞些好东西。
定好赌注后,卫九皋摩拳擦掌,然后,连输五局,且裴砚势如破竹,不给他丝毫还手之力。
“你还有什么可输的吗?”裴砚将赢来的赌注攥在手中,不在意地抛接着,“赢我两局,消气了?”
卫九皋额角青筋直跳,不,他气更大了。
从侯府出来,卫九皋绕至不起眼的角落,吩咐小厮:“收买两个丫鬟,让温家姑娘知道,她要嫁的夫君身子不行。”
“九爷,会不会太阴损?”小厮犹豫。
卫九皋气笑了,拍他一下:“裴大人耍小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阴损呢!”
婚期未定,他不一定能赶得回来,好友成亲,他总得送份像样的贺礼不是?卫九皋摸着下颚,笑得一脸奸猾。
温家内宅,温琴心从箱笼中挑出一枚羊脂玉佩,又去针线房找来一些魏紫色丝线,想为玉佩打一条如意纹络子。
秦氏已知道,她临出府前,去找裴砚,不是为温旭求情,可迫于裴砚的权势,秦氏并不敢薄待她。
倒是秦氏自己,气病了一场,一连几日下不来床,温曦从旁侍疾,温琴心只每日晨起去请安虚应。
天气有些热,珍珠、琉璃正在内室更换床褥、寝具。
温琴心坐在廊下美人靠边,仪态恬雅,神情温柔地打络子。
刚起头,编出一小圈纹路,便听院中两位丫鬟,停下洒扫的动作,声音不高不低议论:“诶,你知道云妃娘娘当初为何舍弃裴大人,委身圣上吗?”
“我又不认识云妃娘娘,哪里晓得。”另一位丫鬟诧异问,“难不成你认识?”
“我有个小姐妹在尚书府当差,她说。”丫鬟顿了顿,看一眼温琴心的侧影,唯恐她听不见似的,声音抬高一度,“裴大人一再拖延婚事,云妃娘娘有意试探,发现……发现裴大人的身体根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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