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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栾双手被反剪,面色凶狠,“江砚白,你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无权绑我!”
江砚白抬起眼,声音掷地有声,“大理寺从来只抓犯人。”
“本官的权,乃圣上亲赐,世子若有冤,尽管去圣上面前喊!”
贺栾啐了一声,嚣张道,“江砚白,你拿圣上来压我?等着吧,我等着你求我出来那一天。”
他跋扈惯了,从前也闯了不少祸,这次不过是玩了几个女童,反正他父亲和姑母都会为他摆平的,江砚白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能拿他怎么样?
贺栾被拉走,江砚白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皱起了眉。
云阳伯虽然只是伯爵,却是当今贵妃的亲弟弟,云阳伯世子便是贵妃嫡亲的外甥。
那堆人里也有不少熟面孔,一个女童失踪案,却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此案在朝堂上怕是会闹出不少的风波来。
“大人,抓着两个想逃跑的!”小杨一手提了一个,扔在江砚白脚下。
矮子与麻子瑟缩着身子,大声喊道,“大人饶命啊,大人!”官府已经查到这儿了,他们做的事瞒不住,小命要不保了。
麻子越想越害怕,还没等江砚白开口呢,忽然感觉□□一湿,已然是尿了裤子。
江砚白夜审二贼,矮子与麻子不过是两个仗势欺人的恶仆,此时知道自己的靠山要倒了,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得干干净净。
贺栾喜幼女,尤其是喜欢皮肤白皙身体柔软的,每半个月就要摆这么一场宴席,每次需要五六个女童。
可符合要求的女童哪里那么好找,乡下的女童大多皮糙肉厚,白嫩的又养在深闺。
两人便想了个法子,把乡下女童买来,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上一段时日,将人养得白嫩了,又请来舞蹈师傅教她们跳舞。可是即便这样,也还是满足不了贺栾的需求,于是他们就只能或拐,或掳。
江砚白端坐在高堂上,厉声问道,“每次是什么意思?”
矮子低着头不敢往上看,讲话有些吞吞吐吐,“因为每次……每次宴席之后,那些……女娃,没几个能……能活下来的。”
贺栾残暴,最爱凌虐女童时她们的哭喊,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任何能折磨人的法子他都使,女童们叫得越凄惨,他越开心。小小的女童怎么忍受得了他这般折磨,有些不堪受辱自尽了的,或是直接被折磨致死。死了后,拉到乱葬岗上,或是再山上随意找个地方一埋。
可怜这些刚刚长成的女童,如此便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助纣为虐,此举与杀人无异。”
两人都面如死灰,麻子又磕了两个响头,“大人,我们都交代了,能不能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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