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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才去外头处理了桩案子,回来的路上却不想碰见这么一桩事。
“御史家的......”江砚白看那小胖墩身上还穿着禄荣书院的襕衫当即有了些猜测。
“你爹是赵育良?”
小胖墩猛然听见自己父亲的大名,“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
“大理寺少卿,江砚白。”
小胖墩闻言,嘴里嘟囔着,“大理寺少卿......怎么这么耳熟,江砚白,姓江......”
“哦!你就是江明禹那个当大理寺少卿的小叔。”小胖墩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小胖墩名叫赵丞,是御史赵育良最小的儿子,平时那是被捧在手心里的。读不进书,在禄荣书院有个对头,就是那常年榜首的江明禹。偏那小子鬼精得很,他几次给他下套都没得逞。
江砚白只看着他,淡淡道,“原来是阿禹的同窗,只是他这会儿还没下学,赵小郎君倒是有空。”
沈鱼做的吃食好,一般等不到禄荣书院下学就都卖完了,他又想吃口热乎的,才逃了最后的一堂课。
这猛地被人戳穿,还是自己死对头的小叔,赵丞臊得慌,立马没了方才的气焰,而且这人又认识他爹,要是这一状告上去,他这五脏庙可又要与那白粥为伴了。
赵丞赶紧从矮凳上下来,小帮手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是..先生叫我...叫我...出来买些东西,这就...回去了。”说着便打算偷溜。
江砚白却没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等等。”
三大一小瞬间住了脚。
江砚白面色清冷,不怒自威,“赵小郎君,这强买吃食又是怎么回事?”
赵丞这时候小脑瓜转地飞快,一脚踹在那恶奴的膝上,“你这刁奴,还不快去给沈娘子道歉。”
“是,是!”那恶奴早在江砚白亮明身份时就已吓得腿软,他家小爷对这位少卿大人不清楚,他们这些下人可是清楚的很。
别看这位江少卿斯斯文文,那审起犯人的手段可是辣手无情,再穷凶极恶的罪犯到他手里也得交代了。这大理寺的狱中,可是每人想走一遭的。
“沈娘子,是小人坏了规矩,是小人大言不惭,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恶奴上来就是三个响头,一旁正看戏的沈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鱼没理那恶奴,只径直走到赵丞身前,路过江砚白时,给他行了个礼,江砚白微微点头回礼。
“赵小郎君,承蒙您看得上我做的粗食,只是这规矩却是不能坏的,您若真想吃,这样吧,改天我去您书院门口摆摊,这卖什么嘛——就您来做主。”
身后马儿等地有些暴躁了,微仰了仰头,江砚白轻抚马头,听见沈鱼的话,不由看了她一眼。
小娘子生得一张圆脸,眉若远山,一双秋水剪瞳,笑起来眼睛就成了两弯月牙儿。
“真的?”这事皆因沈鱼才起,赵丞心里难免有怨。
沈鱼这般撞上来,他存了几分难为的意思,摸着下巴道,“你今儿做的是黄金五味团,就再做个五色糕吧。这糕点不止要五色还要五味,有酸有甜。”他随口胡诌,料定沈鱼做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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