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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老夫人双手合十虚空拜了一下,“万幸你底子好,我前头几个孙子去考科举,回来之后确实受了好大的罪,大病了一场把咱们都吓死了。我本以为读书人都是这样,却原来只是他们自个儿身子不好。”
顾准其实早就给自己号过脉,知道自己一点毛病都没有。
老大夫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位公子虽看着柔弱,但体格却比常人好上许多。”
李钰机灵道:“当然好了,我们允之哥哥还会骑射呢。”
顾准笑了笑:“待你大了我也叫你骑射。”
李钰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期待慢慢:“真的吗,我也行?”
老太爷有些心疼得别过眼。
若是可以他也想拿这些话哄自家孙子,但他孙子身子不好这是事实,别说以后学骑射,就是能不能长大都是未知。
这些是老太爷总不忍心去想。
他十分生硬的扯开了话题,让顾准同他说说考题是什么。李钰的注意力果然又被这个吸引了过去。
在李府歇息了一整日,待第二场开考的时候顾准又去了贡院。他的底子摆在那儿,区区会试也难不倒他。第二次考完之后,老太爷照例让他默了自己的答卷。
在看到顾准的答卷之后,老太爷嘴上不说心里却不住地点头。
若是按照这架势,名次便不用愁了。只是不知这最后的策论究竟是什么题目,可真跟他们想的一般。
第三场如期而至。
顾准在看到策论题的时候,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也是巧了,之前几个老太爷轮番给他押题,其中有一个便是如今策论考的这一道。
这题目跟顾准也有些渊源,因为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
策论考得是如今的税法改革。
改革在南北各分了几个试点,京畿一带亦有试点。盐官县一带因有李况压着,未曾出过纰漏,可其他地方进展却未必这么顺遂,不少富商大户明晃晃地反对变法,不停地给官府使绊子。不知情的百姓对这一变法也颇有误解,如今不论是朝廷还是民间,渐渐想起了两道声音,一种反对,一种力挺。
这变法究竟何去何从,还未曾有个定论。如今考题便是论此次变法的功过是非。
功过本就需留给后人评,如今谈起功过,大多带着各自的立场并不公平。不过上头也未必要求公允,力这一考题只是为了探寻一下读书人的变法的意见看法。
顾准毕竟参与其中,又对其见解深入,不过想了一会儿便有了打算。
他顿时收起杂念,心无旁骛地开始打起了稿子。
又过了两日,会试才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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