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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如细小的电流穿上脊椎骨,沈觅嗓间轻轻溢出了细碎的一声。

她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

“不是你在殿中先勾我的吗,我说一句都不成了?”

“……”

越棠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

他果然就是说不过她。

大臣还在等着,越棠只能隐忍着,只和她牵着手,一同往太和殿中走去。

今日因着这场兵变,众位朝臣连夜赶来,夜半这场朝会开完,第二日便不必再开。

越棠处置了和宗罄有关联的一众朝臣,恩威并施。

宗罄等人已经入狱,待拷问出有用的消息后,择日问斩。

宗罄曾对越棠有着一份知遇之恩,当初在南越他这一脉为越棠投了赞成了一票。

就算有恩情在前,可有清晏君主封他满门王侯在先,宗罄仍然反叛在后,这便是极为罔顾礼法律法的行径。

加上越棠在这场兵变中的举动都有目共睹。

一半禁卫军都用在护着城中百姓,甚至为了几百百姓,自己亲身涉险,险些被逼着自断一臂。

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就结束了的。

做了,得让人知道。

这些事迹被传扬出去后,加上这一个月来越棠确确实实算得上贤德仁君的行为,他的声望达到了巅峰。

越棠轻飘飘一句,“清晏君主教导地好。”

随后的雍都,人人口中,说完雍帝就要说清晏君主,说完清晏君主的治国之能和守皇宫之迹,就要再说起雍帝。

回到此时,越棠着红衣入太和殿,沈觅今日着的是太岁绿的宫装,都不是玄黑色龙袍。

可此时没有哪个大臣再来挑刺,商议完今晚的议事,便急忙退朝,补觉的补觉,办差的办差。

越棠始终牵着沈觅的手,众臣也都瞧见了,却也没什么说辞。

就像本就应当如此。

越棠是锋芒毕露的利刃,能刺伤别人也能割伤自己,这些年来有目共睹,可沈觅却能让他收敛锋刃。

越棠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和衣袖。

他今日看这些不知道背后怎么骂自己的朝臣也顺眼不少。

他着红衣,她着绿衣,是昏服的颜色。

勉强也算是让他们做了一场他一个人心底暗搓搓的见证。

等到处理完琐事,终于能回到梧桐殿,沈觅看到热好的消夜,两眼放光扑过去。

整整一日没有用一点餐食了!

越棠不仅没有吃一点东西,还在外面打斗那么久。

等到两人果腹后回到寝殿之中,沈觅看着越棠这一日到现在微微泛白的唇色,心疼地凑过去吻了一下。

越棠手按在她后颈,不容拒绝地将亲吻加深。

沈觅脸颊红热,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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