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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时雍和乌婵两个女子,委婉地道:“据说是坏了身子,不能人道。在边地留了两年,深居简出,很少见人。”
“如今何在?”
“据说尚在边地。”
时雍想了想道:“是袁姑娘不肯嫁他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总归是少将军出事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燕穆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据说这位少将军,原本是有一房亲事的,门当户对,只是他为了袁姑娘,一心想要毁婚,对方没有定国公府权势大,敢怒也不敢言,事情就拖了下来,没有想到……”
他叹息摇头。
乌婵皱着眉头道:“若是因此惨被抛弃,少将军怀恨在心,在新娘大婚之日,将其杀害。似乎也合情合理?”
一席话,说得人浑身冰凉。
血案说到最后,当真是为情生恨?
时雍沉吟,“那魏州,知道此事吗?”
燕穆道:“此事甚为隐秘,两家人为了声誉,都不会向外人道——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我能打听到,保不准魏州也会知道。”
锦衣卫的情报来源和渠道,可比雍人园强上百倍。
时雍脑子里反复出现魏州对着袁凤尸体哀伤恸哭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是有情有义的男人。
若是知情,那就太可怕了。
……
燕穆和云度留在乌家班过小年,乌婵十分开心,也就没有再计较时雍晌午时离去。
等时雍慢悠悠到无乩馆,饭点都过了。
娴衣站在庭院里,看到她便猛地使眼色。
“爷在等姑娘用饭。”
时雍点点头,走了进去。
屋子里十分安静。
赵胤一个人坐在棋枰前,没有谢放在门口守卫,时雍竟觉得有点不习惯。
莫名地,有点想念那个一声不吭却从来不缺少存在感的男人了。
空气沉闷低压,一抹柔柔的天光从窗户落下来,照在棋枰上,赵胤穿得单薄,颀长而俊美,看上去瘦削了一些,乍一看,确实像久病之人。
他久久看着棋枰,似乎并没有察觉时雍的到来,冷峻的面孔上无一丝表情。
时雍抿了抿嘴,轻手轻脚走过去,拿起衣挂上的风氅,轻轻地披在他的肩膀上。
“大人不饿吗?”
赵胤紧紧抿唇,手指上黑子慢悠悠捻起,又慢悠悠落到棋盘上,声音淡淡浅浅,听不出情绪。
“不饿。”
时雍哦一声,双手趴在他的肩膀上,探头看他面前那风起云涌的棋局。
“可是我饿了。”
赵胤这才转头,沉声道:“那这时才来?”
呵!矫情。分明就是等她等得不耐烦心里不高兴了呗,还装成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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