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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一案如切开这个“权势怪论”的一把刀子。
谢放是赵胤忠仆,第一侍卫,人尽皆知,要说赵胤能完全置身事外,绝无可能。
于是,便有人传言,魏州与赵胤,因袁凤之死已然面和心不和,反目只在早晚而已。而且,锦衣卫之重在北镇抚司,皇帝这般厚待魏州,便有从赵胤手上收回锦衣卫大权,架空赵胤的动向。
朝中之人,惯会见风使舵。
无乩馆也就越发冷清了,除了来桑,几无人拜访。
这些事情算在意料中,时雍并不意外,意外的事,赵胤对此似乎毫无反应,除了养伤,喂鹦鹉,和来桑下棋,似乎再无旁事。
就加谢放的案子,他也只是派朱九去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案情进展,并没有给任何一个人下任何一个命令。
时雍看不懂他。
旁人也同样。
这日,时雍带着大黑刚入无乩馆,并被娴衣堵住。
她神情哀惋,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姑娘,谢大哥已入狱三日,爷这边,有没有营救他的打算?”
时雍知晓案情复杂,不敢想娴衣保证什么。
“此案目前虽是我爹在主理,上头又有三法司压着,无数人看着,大人即使想要伸手,也多有不便,但是……”
她看着娴衣眼底的紧张,徐徐走近。
“我们对大人要有信心才是。”
娴衣目光一闪,微微垂头,绞着双手:“不瞒姑娘,我心慌乱无比,当真是没有法子了。想到那狱中情形,我心底便很害怕……”
“我明白。”
哪个姑娘不衷情……
喜欢的男人下了大狱,还不知要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谁又能不担心呢?
时雍安抚娴衣道:“谢大哥目前是安全的,大人自会有他的打算。”
顿了顿,她看娴衣不答,神色游离,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大人呢,我去找他,侧面打探打探?”
娴衣眼里生出希冀。
“在后院。”
……
后院很是僻静,赵胤养了好几只鹦鹉在这里,这些鹦鹉都是名品,很会学舌。有时看到人来,就会说些吉利话。
什么“贵客安好”更是张嘴就来。
时雍曾经怀疑过,赵胤养的鹦鹉,大概有着狗子的功能,一见人就招呼,里面的人就能听到响动。
可赵胤大概不知,这些鹦鹉自从被大黑垂涎,有两只甚至命丧在它的狗嘴之后,再看到大黑都会害怕,那些吉利话,更是不会对大黑说的。
时雍带大黑迈入跨院,几只鹦鹉出奇的安静,扑腾两下翅膀,一看大黑龇牙发狠,半点声音都没有。
安静的院子里,没有一个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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