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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好似陷入一个混乱梦境。梦中,她一会儿在田家村,一会儿在上学的路上,一会儿在学校,一会儿又在店里。空间的变幻让事件也随之混乱。
最后小花回到那池塘里。
刺骨的寒冷一下子回来。小花一方面焦急项链还无影踪,一方面又冻的发僵。
她爬上岸,一阵风吹来,她颤抖起来,感到身体一阵冷一阵热。
她喃喃自语:项链,我的项链。又一阵风来,她抱住肩膀:好冷好冷。过一会儿,却又忍不住叫起来:好热好热。身上似乎有千斤重,小花想挣脱,却有一双手牢牢将她按住,与此同时,有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初时听不清它说什么,努力听一听,终于听清,它一直在轻轻唤:小花儿,小花儿。谁,谁在叫她是妈妈吗唯有妈妈才会如此温柔待她。
可那声音里又夹杂一些其他情愫。
小花努力睁开眼,转动眼珠。
视线里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她认出流氓,见他似大大松一口气,不由问他:你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喉咙发痛,如火烧火燎般干涩。
原来不是流氓有事,而是她有事。
听流氓说:你发烧了。流氓扶着小花的头,喂一点温水给她。
小花缓一缓,她发现并不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辨认一下,认出是在流氓房中,身下是流氓那张大床。
她何时睡到这里来了流氓看透她眼中疑惑,解释:你那房间太小,打针和照顾你都不太方便,就将你转移这里了。老太婆一会儿到,她晚上陪你睡。小花十分虚弱,说不出话来,但听清他的话。
此时她也看见自己手背上的吊针,床前立着一支铁架,上面两瓶点滴,正一滴一滴的输液。
水奶奶一会儿要来吗哪里需要麻烦到水奶奶呢小花相信自己身体好,不会有什么大事。
流氓是否有些小题大做她不知道的是,这次高烧来势汹汹。她睡下没多久,就开始发起烧来。
流氓不放心来看一眼,发现后即刻请来医生。下午已打过两瓶点滴,温度有所减退,谁知傍晚又烧起来,还伴随间歇性发寒。医生量过体温,加大药水强度,再挂两瓶,吩咐如果这两瓶还不能退烧,就立刻送往医院。
流氓一直陪在床畔。
小花醒来一会儿,又睡去。
这之后,她时睡时醒。
水奶奶来时,她睁开眼看一看,知道她来了,还记得努力安抚的笑一笑。
梦境依然十分混乱。
小花时不时发出梦呓,有时皱眉,有时喊痛,有时没有流泪,但口中发出抽泣声,似万般压抑不住才漏出这一声,令人闻之恻然。
两瓶点滴打完,高烧退去。
水奶奶松一口气,拿毛巾擦一擦小花的额头,对流氓说:夜深了,你也去睡。明天还要早起。流氓点一点头,离去。
他到小花的房间休息。
这一天到大半夜,他几乎没吃没睡,寸步不离守在小花身边,此时却不觉得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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