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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一直站在原地等着沈秋泽,哪怕再疲备再吃力也会咬牙撑下去的理由。
他就像是阿拉丁神话故事中那个被装在瓶子中困住的灯灵,在长久孤寂的等待中想着,若是有人给予了他第一份纯粹的喜欢,他会给那个人超出远远想象的喜欢。
后来,他等到了。
于是吴楚就拽着这份喜欢,画地为牢地把这份喜欢当作肩膀上的责任。
但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那天拦在门前,红着眼眶对他露出手腕上狰狞伤口的沈秋泽,为了挽留他不惜撕裂开自己伤口的沈秋泽,为了讨好别人,而硬生生把他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吴楚耳里有些尖锐的耳鸣,他闭上眼,呼吸有些急促,睫毛有些颤,苍白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一秒,椅子猝然发出摩擦地面的是声响,像是人猛然起身,动作太急带动了椅子,闭着眼的吴楚沙哑吃力道:“别去、去叫医生……”
殷缙呼吸有些急,他稍稍收紧了下颚,气息沉沉站在原地,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得到眼神后的殷家保镖很快就将浑身狼狈不断愤怒挣扎的杜航带了出去,期间还干脆利落地将挣扎的声音降到了最小。
病房内很快就安静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吴楚看上去有些怔然。
身边喧嚣像是潮水一般缓慢消逝,他望着天花板,很久没有说话。
半晌后,寂静的病房中只响起沙哑的一句话:“可以、帮我查一些事情吗?”
吴楚的嗓音很轻,像是破碎的空气,带着疲备一块一块地敲在心间剥落。
殷缙坐在病床头的椅子上,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过程对吴楚来说太残忍。
在吴楚的世界中,沈秋泽就是唯一一个对他付出过纯粹感情的人了。
但是如今事情的真相要比吴楚想象得更加残酷。
不久后吴楚就会发现,他从前得到的爱,不过都是因为一张与着沈余有着三分相似的脸罢了。
他小心翼翼维护的那份爱,裹挟着数不清的阴谋。
殷缙心口忽然就泛起了些密密麻麻的疼来,像是细微地藤曼缠住心口使人逐渐感到窒息。
但是他也知道,只有这样,那个在吴楚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人,才可以永远被剥离开。
窗外的大雪轻轻飘落,殷缙垂着眸子,轻轻道:“好。”
病房中很安静,吴楚短短续续沙哑道:“我身上还有张卡……”
他嗓音低了下来道:“你拿去用来查……”
殷缙轻轻将手指碰在了他手背上,只喉咙动了动哑声道:“等伤好了,我们再去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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