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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走到桃木雕镜奁处,打开盒子,将金的银的一个个往身上套,走过来给白见思展示。
白见思放下茶杯,手在袖子里捏握,不答话。
岳糍见他全身上下什么饰物也没有,棉袄布料也是最差的,料定他过得不如意。
拉着白见思粗糙生茧的手,他大吃一惊:“她什么东西都没给你买过么?还让你干重活!”
白见思闷闷抽回双手,不赞同他的话:“我妻主已经不似从前。”
“哎,你长这么好看,何苦嫁给她啊!你眼睛真瞎!”
岳糍感慨完,拉他在房内走一圈,让他见识什么才叫优秀妻主:“这是芭芭亲手为我采摘的牡丹,晒成干花后花瓣脆弱,你可别碰啊。”
“这是芭芭为我作的诗,你要听么?”
白见思点点头,听他灵动生姿地念:“岳糍甜如蜜,甜到芭心里。有一乖夫郎,此生便足以。”虽是打油诗,他听完后心情不怎么好。
酸溜溜的。
“这是芭芭持剑逼裁缝铺老板,为我量身绣的衣裳,好看么?”
白见思像个只会点头的木头人,参观各种顾芭芭赠予岳糍的事物。
要他回想苏冰送自己的,不是红薯馒头,就是留在院子带不走的那株芹菜猫儿,估计早烂泥雪之中,还有几两银子,被糍粑寨的人拿走了。
“噢,对了。”岳糍愈说愈起劲,脸蛋被火盆熏得通红,喜滋滋打开窗户:“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糍粑寨吗?”
白见思不用想,也知取自他们二人的名字。
“因为我叫岳糍,她叫顾芭芭。我母亲的镖局惹仇生意不景气,改行在山里做义匪。我当时对芭芭一见倾心,绑她做压寨妻主,没成想她对我亦是喜欢,母亲去世后,我和芭芭收留了北边来的流民,修成糍粑寨。”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浑身洋溢着幸福感,刺得白见思眼睛微疼,比外面反光的雪地还要夺目。
“我嫌上下楼麻烦,芭芭就派人在两楼之间修了长廊,你发现没,我房间有两扇门,那边打开可以去对面!”
他跑过去开门,转头发现白见思立在原地,脸色不怎么好,面愁眼红,被高高的书架罩下凄凉的阴影。
像是被刺激到了。
于是眼珠转转,明知故问:“你怎么了?”走过去拉白见思坐下,替他出气:“所以我说,你妻主不好吧?”
白见思还想反驳他,可是那口闷气再次提到嗓子眼,噎住喉咙。
“你昨晚肯定很受气,我今早听了之后,心想你真惨,又不是货物,哪有用完就丢出去的,我妻主疼我还来不及,亲手替我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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