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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沈棠初垂着眼睫,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
他忙中抽出时间陪她练车,不请他吃饭说不过去。
于是沈棠初问他想吃什么。
她侧着脸,靠在座椅上,浅茶色的头发被压得微微打卷,清澈的眼神望着他,怎么看都乖极了。
傅柏凛忽然怔住。
他都忘了,沈棠初用这样柔软的姿态面对他,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而他竟然对这种简单温馨的瞬间充满了渴念。
“晚上不用陪他?”说出口,傅柏凛才后知后觉话里藏匿的酸意。
他被自己酸到了。
沈棠初却是没听出来,她只是奇怪地看他一眼:“谁?你说钟辞树?”
傅柏凛闷哼了声,两手交错握着,面无表情地捏着指节,发出几声关节的脆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沈棠初摇了摇头,带着笑意道,“他叫钟辞树,钟声的钟,朱颜辞镜花辞树的那个辞树。”
傅柏凛双腿交叠,不动声色勾起分冷笑。
她语气温柔,眼底满含少女的笑意,仿佛淬着星星。
他觉得碍眼。
男人屈着一双长腿,敛着漫不经心的神色,眯了眯眼,像是回忆又像是思索。
半晌,他轻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他叫男狐狸精呢。”
沈棠初缓慢地眨了眨眼。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他不正常。
这仿佛拈酸吃醋的语气是认真的?
沈棠初深吸了口气,笑容很淡:“傅先生真幽默。”
他看她一眼。
“可你再说这种话,我会以为你在吃醋。”她说。
傅柏凛抬眼,望向车外的世界。
车水马龙,灯火璀璨,城市里的繁华将夜幕中的繁星尽数掩盖。
而她眼中却又细碎明亮的星星。
他难得从工作中抽身,从那些复杂的商业斗争,尔虞我诈,和令人作呕的阴谋诡计中逃脱出来,尽管只是暂时。
可她的存在,就像一盏晕黄柔和的街灯,模糊了那些尖锐和矛盾。
让他放松得想闭上眼休息,什么都不去想,把那些难题全都抛之脑后。
沈棠初太美好。
她让他感到自在,见到她就浑身舒坦。
却像个近在咫尺,却难以企及的梦。
他和想碰一碰女孩儿柔软轻盈的发丝。
却只能强忍着,压抑住所有冲动。
好不容易肯对他笑了,才刚把人哄回来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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