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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的形势还是对他们不利,万一这二人不管不顾起来,想要直接夺了他们的性命,这又该如何是好?
崔悠藏在空间里已经将殿中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她在判断出空间的时机,也想知道裴景宸接下来会怎么做。
她正思忖着,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呼啦啦又冲进来不少人。
“殿下!”
来人进殿就对着裴景宸单膝跪地。
裴景宸淡淡的比了个手势:“起吧。”
不就是码人,这个他也会!
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位皇伯, 皇侄以为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为皇祖父办理后事。”
皇帝驾崩整个京城都要挂白,后事更是极为繁琐。
皇帝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将陵墓修好,倒是不用再继续大兴土木。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面色变换,两人已经不再继续交换目光,只淡淡的哼了一声。
丧钟已经敲响,这样寂静的夜里城内城外都能听到钟声。
对于寻常百姓和一众官员的后宅来说,皇帝驾崩就意味着国丧到了,他们要一年内不能饮酒作乐,不能夫妻同房,不能婚嫁、不能有一切杂耍娱乐,等等等。
但对于城内外的人马而言,这就是一个信号。
一个皇帝驾崩后,他们就要开始行动的信号。
崔鹤昀看着前方几公里外的人马突然燃起火把,火光映天,忍不住担忧的看向崔鹤余。
“二哥,你说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陛下驾崩前会将皇位传给殿下吗?”
他原本是想说裴景宸的名字,但话到嘴边他就突然意识到裴景宸马上就要做皇帝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在伊尔塔跟他们一起养兔子,一起上山抓野鸡,跟他们一起习武练字的没有任何身份的裴景宸。
他是皇帝的四皇孙,是马上也许要做皇帝的人。
他心里有些别扭,但也没有多想就只转头去看自家大哥。
“不知道,爹在宫里,而且殿下向来足智多谋,思虑极深,情况应该不会太棘手。”
他们四人里,就裴景宸的心机最重,就是崔鹤翔有时也比不过他。
所以眼下局面虽然看着艰难凶险,但也许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崔鹤昀有些烦躁的嗯了一声,城外的两万人马全都归由他们二人带领,而他们现在还不太懂得如何带兵……
皇宫里,七七公公带着一众手下忙进忙出的布置灵堂。
宫女和太监们也全都忙了起来,廊檐下已经挂起白灯笼,殿外哭丧的宫人也已经跪在那里哭了起来。
裴景宸就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明这一幕他早已经有所预料,可真出现在眼前,他只觉无比的讽刺。
这些哭丧的宫人里,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在为皇帝的逝世而感到哀伤?
他的两个儿子可是在他咽气一刻钟后,就已经准备夺位。
崔新平已经站到他身后,两人只交换了一眼,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信息,崔悠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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