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膈应到了人,张奕鸣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儿,善解人意的说道:“三弟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来找我便是。如果实在是不想看见我,交给我的人就好。人不人的不重要,只要东西来了就行。”
张玉歌嘴角一抽,“……谢谢大哥。”
张奕鸣温温和和,“你我兄弟,不用说这些。”
张玉歌:“……”
皮笑肉不笑,“那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张奕鸣恍然大悟,“是了,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真羡慕三弟,身子骨弱,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好好的逐客令被反刺了一番,张玉歌扯起来的皮都在往下掉,笑不下去了。
这个大哥是抽了什么疯,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开口满是嘲讽。转换太快,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及。像是喉咙被塞了一团棉花,梗的他说不出话来。
而且还有种,莫名的熟悉。
张奕鸣欣赏完张玉歌稍显狰狞的表情,神清气爽的起身,“等下父亲就要回来了,大哥就不打扰三弟摆姿态了。”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现在这副神态不像是被人欺负了,倒像是要去欺负人的。”
居然还敢质疑自己的专业程度,“多谢、大哥提醒。”
嘴上那么说,心里是想说谢谢还是滚,二人心知肚明。
张奕鸣礼貌一笑,转身就走。
……
张岳涛出来了,小厮赶忙上前搀扶,“老爷。”
酒气上了头,张岳涛不耐烦的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按了按眉心,就这般站在寒风中醒神。
小厮退后半步,恭敬的站在张岳涛的身后。
哪怕是人到中年,张岳涛也未曾被岁月摧残了形态。高大挺拔、面容俊朗。能生出三个这样儿子的人,长相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家里可有出什么事?”
张岳涛想起了自己今天回家的大儿子,眉间的深痕折起。
前尘往事张奕鸣一概不知,为了避嫌甚至主动离家。
但他依旧不喜这个外人都羡慕的才貌双全的好儿子。
这个代表着自己耻辱过往的儿子。
自己正当壮年,宏图大业都未曾施展开。一个人人称赞、淌着那个女人的血的儿子,对他只是个威胁罢了。
若不是那个女人留了一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他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给他留一条性命,便是全了这段父子情分。
常年发号施令,对着自家仆人,声音沉淀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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