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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阳逐渐西沉,沈嘉不再留恋,晚上的山林可没有白天那么和蔼。
回去的路上,沈嘉手快的摘了一捧野菊花,准备回去晒干了泡水。带根的也扯上几株。
太阳逐渐落下,耀眼的阳光变得温柔起来。踏着斜阳,沈嘉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儿,推门进去,放下背篓,擦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
拿出厨房的簸箕放在石桌旁的架子上,用手把新鲜野菊花平铺开。然后拿上锄头和还带着泥土的野菊花走到院外。贴着墙根刨条沟子,把野菊花放进去再把泥土退回去盖住。
种下后,沈嘉转身进厨房从水缸里舀一瓢水。傍晚时分是移植的好时机,这个时候太阳不再那么毒辣,蒸发没有那么旺盛,浇上一瓢水,植物就有了缓冲的时间。
黄色的小花沾染上水珠,阳光在上面散开一片温柔的光。沈嘉眼中也染上了愉悦。她感觉自己就像这株野菊花,坚韧顽强,到哪里不是活?到哪里不能开得绚烂?
突然沈嘉听到了一阵响动,侧头看去,就见一辆马车向这边驶来。并停在了自家的隔壁。
这是?
“少爷,咱们到了,先下去吧。”王婆子慈爱中带着一丝尊敬的目光望着坐在马车中间的年轻男子。
只见中间那人做普通书生打扮,一袭青衣,眉眼如画,目光澄澈。挺拔的背脊端正的坐姿,手上拿着一卷书,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说不出来的气韵。
男人不慌不忙的收起书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婆婆,以后直接唤我奕鸣吧,免得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揣测。”张奕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哪里还有什么少爷?
“诶,晓得嘞。”王婆子甚是心疼。自家那么好的少爷,偏偏老爷却……
哎,只能委屈少爷和我这老婆子回着乡下,我家少爷多么精贵的一个人啊。
张奕鸣起身掀开帘子走出马车,回身拿着车上的行李放在地上,随后扶着王婆子下马车。“婆婆,小心点。”
马夫也连忙下车,跟着搬堆了半车厢的行李,这家人的东西是真不少嘞。
忙完后,王婆子从随身的钱袋里掏出串好的一吊钱递给马夫,“你数数,一百个铜板。”
马夫接过铜板,仔细数了数,发现对数后揣入怀里,脸上扬起笑容:“得嘞,收了您一百个铜板。下次有需要还来找我啊!”
从县里走一趟村里,本来马夫是不想走的。乡下人穷,向来只坐牛车,哪舍得坐这马车。回去的路上拉不着人,得亏。谁知道这两人穿得普普通通,给钱倒是真大方。
车夫扬了扬鞭子,抽着马离开了高坡村。赶着慢悠悠的马车,依旧不往往两边瞅,万一能拉上一两个人也好。
站在一旁的沈嘉有些紧张地看着那一老一少。住在旁边的人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对“沈嘉”熟不熟,自己不会暴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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