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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旗接着道:“委员长三令五申, 说攘外必先安内, 司令不是很赞同, 在庐山同委员长争辩。司令说, 兄弟阋于墙……”这句话有些绕口,付旗记不起来了。
陈殊接口:“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
付旗点头:“是,就是这句话,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委员长听了很生气, 问他同苏维埃党算什么兄弟。司令说,不管怎么样,都是中国人。”对于把日本人当做首要敌人的李纵云来说, 苏维埃党也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了。
说了一通, 付旗这样总结:“夫人, 总之,司令现在也很不好过的。委员长虽然还是信任他, 却也有很多不满,现在江西的事情也不放心交给司令去做了,反而叫他到湖南来。”
厨房里冒出一股香气,陈殊起身, 就见蒸汽迷蒙中, 李纵云绾了衬衣袖子, 手上拿着蒸笼屉子。
李纵云解释:“齐婶是湖南人, 做的菜都太辣,你肯定吃不惯的。别的我也不会,只有这道清蒸鱼,小宝爱吃,倒是做过几回。”
陈殊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烟熏的,眼睛渐渐有些发酸,她笑笑:“好,这还是我教你的呢!”当初陈殊孕期辛苦,时常半夜想吃东西,口味又古怪,李纵云便只好亲自起来给她做的。只是时间久了,难免忘了一些。
厨房里还有齐婶,客厅外有付旗,陈殊不想叫外人看见自己哭的,她转身,走了几步,推门进了盥洗室,打开水龙头,便只听得见哗哗的流水声。
镜子里的陈殊,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门外有脚步声渐渐过来了,陈殊忙擦了眼泪。
李纵云推开门,道:“去吃饭吧!”瞥见陈殊通红的眼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问:“又哭了?”
陈殊把他的手拿下来,笑笑:“没有,刚刚去厨房被熏着了。”
李纵云叹了声气:“精明强干的女强人,怎么这么喜欢哭鼻子,连自己儿子都不如,小宝寻常也不见他哭的。”
陈殊关了水龙头,并不想说这个话题,道:“走吧,吃饭!”其实她是吃过了的,只是李纵云这样说,她没有不去的道理。
李纵云往前几步,这个盥洗室又小,陈殊不晓得他要做什么,退到墙角。李纵云逼上来,两个人呼吸可闻,陈殊身上冷冽的玫瑰香味浮了过来,久违的很熟悉的香味儿,他笑:“还是同以前一样!”
他靠过来,宽阔的胸膛挡住盥洗室的小黄灯,在陈殊脸上投下一片影子,有些许的暧昧。
此正良宵,气氛正好,李纵云俯下身去轻轻衔住陈殊的唇瓣,陈殊嘴唇上涂了口红,便晕开来。她不由自主微微仰着头,一只手环上李纵云的脖子,回应起来。
李纵云扶着陈殊的腰,良久,才抵着她的额头笑:“好了,我明天把小宝接过来,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付旗的声音传来:“司令,许长官来访。”
陈殊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凌乱,听见声音,还以为付旗来了,忙推开李纵云,理了理头发,见楼梯口并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李纵云笑,伸手,手心是一粒扣子,原来不晓得什么时候,陈殊衬衣领口的扣子早被他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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