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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脸皮比较薄,就嗔她,高原就大方多了,还说:“当年多亏有你帮忙打掩护了,不然寝室的大妈和查寝的老师,不一定逮住我们多少回呢。”
高原可是摘了首大的一枝花,当初就不知羡煞多少人,现在两口子修成正果,更让大家羡慕了。
爱情,也是校园生活中的浓重一笔,在那个时候的爱情,都是纯粹的,多少人看着幸福搀扶的那一对璧人,都在心里遗憾或怀念着自己的那段情感。
相对而立的那两幢男女寝室楼还在,站在楼下,仿佛依稀还能看见当年大家住在楼里时,冲着对面寝室喊话时的场景。但是在今后几年的校园规划中,这些抗战时期遗留下来的老旧建筑,图书馆,阅览室,树林还是湖泊,都要拆除重建。也许下次再聚,已经没有什么可留给大家怀念的了。
时过境迁,只不过是几年而已,从大清算到改革开放,就像是时代的银河线一样,老旧的,都要被舍弃了。
当年他们毕业时,正在施工的一座食堂,是当时最时髦的一栋建筑了,现在看来灰扑扑的很不起眼。
还记得当初一校的学生,都挤在一栋老旧的食堂里吃饭的场景,那真是一桌难求,晚来一步就得蹲着吃完了。
当时还流行很多抢饭点儿的打油诗,一个跟着念,大家都跟着附和:打饭占位,一场混战,满身是汗,碗里没饭。
校庆结束后,有个在国外成为企业家的校友包了首都大饭店,大家一起热闹的庆祝一下今日的相聚。
突然有个同学唱起了那首‘工农兵学员之歌’,当年田恬领导的那几个文艺骨干,也跟着拍子跳起了忠心舞。慢慢的,歌声中带着哽咽,也夹杂了抽泣。
大家为相聚欢喜,也为昨天感叹,好像没过几年,工农兵大学生这个词,已经消失在时间之中了。但这却是在坐的这些人,永远也无法磨灭,并被影响深刻的记忆。
这次聚会,让很多老同学重新有了联系,也带给大家美好并深刻的回忆。
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大清算的浪涛如何的激进,历史还是一步一步按着自己的步伐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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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桂芬一直不同意来给小虎子捐肾,手术这东西不像别的,一个刀口摆在那,根本就瞒不住。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幸福,她知足了,所以也不贪图张凤革给许的那些好处。至于那个孩子,唉,眼不见为净吧。陆桂芬不答应,张凤革也拿她没辙,本就不是一个城市的,就算他官大手也伸不出这么长来。而且他本身心里就有鬼,还不敢跟她来横的,一时就僵持下来了。
小虎子在医院调理一段时间身体,就回家养着了,一家子的心肝宝贝得了这么个毛病,张家一时间就如被乌云笼罩一般。这孩子断断续续吃了一年的药,也没见个起色,正如之前大夫说的那样,死不了赖活着。
至于张凤革,一直没下得了决心去给孩子配型,他安慰自己说,大夫也说至亲也并不一定就能配型成功,那他何必要为这不高的几率去赌家庭和前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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