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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的工具小推车上满是测量器具，还有几本厚厚的机械力学书籍。

工作台上铺了多张图纸，底层似乎是一些原型图，上面覆盖着好几层硫酸纸，半透明的纸上绘出不同的方案，每一样都带着精准的尺寸数据。图纸十分复杂，一时之间竟看不出是在绘制什么，只是偶尔露出一些凤羽的图案，十分神秘。

羽轻舟也懒得去猜，只是端着茶，笑盈盈地看着他伏案忙碌的背影。

铅笔绘图很容易弄脏衣服，沈少泽穿着工装围裙、戴着老式的袖套和眼镜，宛若一位蒸汽时代的老工匠。

《瀛洲堪舆图》大约也绘制于那个时代吧。

那时全世界的工业革命刚刚启动，一台又一台新奇的机械从图纸上诞生，并跃入日常的生活，从留声机到电影院、从自行车到小汽车、从蒸汽机到发电站......

不知为何，羽轻舟总觉得沈少泽很像那个时代的人。

沈少泽的肩膀微微一颤，发觉身后有人。

“咳，你蛋挞做好了？”沈少泽有些拘谨地问。

“在烤。”

“那......等下一起品尝下？”羽轻舟笑道。

“好。”沈少泽舔了舔唇。

羽轻舟做的点心，他向来是无法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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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蛋挞出炉了。

羽轻舟沏了一壶茶，将各种蛋挞当做上午茶的点心，与沈少泽一一品尝。

为了慰劳这几日辛苦蹬车的小沈司机，羽轻舟将一个蛋挞递给他：“这个是甜度最低的。”

沈少泽：“甜。”

“甜度中等的。”又是一个蛋挞。

沈少泽：“甜。”

“甜度最高的。”最后一个蛋挞递过来。

沈少泽：“甜。”

羽轻舟扶额：“......你倒是分辨一下不同的甜度啊。”

沈少支支吾吾指着甜度最低的那份说：“这个可以的，很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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