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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似乎慢慢开始相信,她的努力改变了她的处境。
可惜,光洁的冰面,经不起碎裂,只需轻轻一敲,一条裂纹就能让她坠水,万劫不复。
因为温玉的举动,系里老师开始约她谈话,尤其是李劭忱的家庭确实不是普通家庭。他的每一位家人都有一段独立的历史。看起来,确实是她有不单纯的目的,尤其举报人是他的母亲,她有口难辩。
秋招季已经快结束了,她当时的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本校的直博已经没有可能了,彻底打乱了她的脚步。
院里到处都是嘴,关于她的事,总会有只言片语传出来。
导师见她实在可惜,最后问:“下属的单位有个定向扶贫的农业技术推广员的工作,有服务年限,你要是想去,和我说一声。”
她红着眼感谢:“好,我和家里商量一下,过两天给您回复。”
她能和谁商量。
因为相亲的事,李劭忱还是和她生气了,两个星期都没打电话,他太忙了,他自己在私人的朋友圈给她报备:「连着工作十八个小时,整个人都麻木了。」
两个人连从容的吵一架的时间都没有。
文晴为了陪她,也没回去,两人厮混了几天,胡吃海塞,醉了在宿舍里睡到午后才起来。
终于新年的前几天,文晴要去新单位实习,她为了躲冯明蕊相亲失败后的教训,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恰好遇上急性肠胃炎,一个人疼到浑身冒汗,被宿管阿姨打电话送到医院。
本来她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只是身边没人,她蜷缩在急诊科的床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找谁。
她为了躲避妈妈介绍新对象,几次都没接她电话。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和十四岁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一样,赤条条的来,什么都没有。对未来茫然,不知该往哪里走。
她蜷缩着哭着茫然无措,宿管阿姨本来要回去了,结果看她这样子吓了一跳,无奈说:“你和我姑娘一边儿大,要是你妈知道你这样,不知道该心疼成什么样子。”
她哭着不接话。
挂了一夜吊针,第二天还是不能起身,早上阿姨走后,她疼的昏昏沉沉,半醒半睡中,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站在她床前。
她仰头看着温玉,穿得体体面面,可惜办的事怎么就不是人事呢。
早班的护士开始查房,走廊里声音很杂。她就那么看着,心里的那口咽不下的气,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泄了,那个自尊心满满的小人在轻轻叹息,也认输了。
她一脸病容,笑的言不由衷。温玉只是去找校领导谈话,根本不用闹,她本就是有名的外交官,身份亮出来就让她灰头土脸。
即便毁人前程,温玉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她突然觉得厌烦,看着站在那里的温玉,轻声说:“这里是医院,我就不请你坐了,你站着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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