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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哑对方初这小手段很无语,觉得他太*了。
清哑说这种行为好像偷窥,让孩子没了自我空间。
若是蔡扬知道他给无悔的信每次都要经过方初检阅,恐怕下次写信的时候该不知如何落笔了。落笔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揣测假想,若是方表叔看了这句会怎么想?有了这样的担忧,那信就不是写给无悔的了,就成了写给方初看的了。
对于清哑的谴责,方初理直气壮道:“无悔不说,他怎会知道?我看自有我的用意,不是查他的私情,是关注他的成长。”
清哑诧异地问:“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方初便告诉她:蔡扬给无悔的信,除了说些奇闻异事,便是和她说学习成长的感受;再有,就是他自己生活中的事。这些内容随着他们年纪增长而不断变化,不像亲友间的应酬,是当无悔朋友,对她很用心、很关心、很交心。
对,就是交心。
没有奉承吹捧,而是将彼此的生活点点滴滴融入对方,隔着千山万水,诠释了另类的青梅竹马。
方初见证了蔡扬的成长。
在他的有意指点下,无悔的回信大多是和家人在老宅、在清园的生活:跟父母在月下学琴、和兄弟们在河边钓鱼、和丫头们采花掰笋、学女红厨艺纺织等等,充满田园的诗意和温馨。
少年人热血激进,容易被功名利禄所惑,无悔的信如清澈的山泉,从不染红尘的世外桃源流淌到蔡扬的心里,使得他在读书考试之余,还能涵养性情,心态较一般少年要淡然、平稳。
这是方初有意促成的结果。
清哑听他说出这么高大上的理由来,一时哑然。
方初笑道:“好了。我知你的意思,往后我不会看了。”
女儿年纪大了,蔡扬年纪更大,最近来信,言语间都透着丝丝的情义,他这个做父亲的再看,确实不大合适。
因上述缘故,方初是把蔡扬当半个女婿来看的。
为何说是半个呢?剩下那一半差了定亲过场。
然而眼下,方初却又起了一段心事。
他要无悔扮丫鬟,自然不希望别人认出来,为此,他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从京城回来后,无悔再没有外出过。年节时,不论去方家祖籍,还是去绿湾村她外祖家,都是由精心化妆后的小鹊代替。除了郭义和郭芸儿住在方家瞒不住外,其他连方无极这些小兄弟姊妹都瞒住了。以至于方丹青第一次见到小鹊,大惊小怪地问道:“无悔妹妹,你怎么下巴都瘦尖了?”因为无悔的脸比小鹊圆一些。亲友们都觉得,无悔长变了,变得不像小时候的样子。当这变化在第二年、第三年持续,亲友习惯后,假的也成了真的。女大十八变么!
方初不希望别人认出无悔,这个别人可不包括蔡扬。
他想,若蔡扬和无悔通了这些年的信,还把小鹊当做无悔,那他可要再重新审视这半个女婿了。这无关装扮不装扮。若一个身份就能骗过蔡扬的眼睛,说明他对无悔根本不算用心;更何况,无悔在京城那几年,蔡扬与她可是常见面的。
准岳父这要求有点儿苛刻,还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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