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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羚说:“雨好像有一些大。”
隋灿浓问:“我送你回去吧,带伞了吗?”
纪羚安静了一瞬,然后隋灿浓听到他说:“没有。”
隋灿浓也没带,他有点发愁,好在辛迪和雪莉这两个小丫头非常慷慨,她们赠予了隋灿浓一把非常迷你的小雨伞。
她们俩冲隋灿浓挥手:“隋老师,记得去看一眼我们俩的课题哦!”
隋灿浓说:“我刚才看到了,桥的共振是吧?我记得图片上的桥是你们亲手画的,厉害厉害啊。”
雪莉说:“我们画了很多桥,你说的是哪座好看啊?”
隋灿浓说:“都好看。”
于是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走了。
隋灿浓对着小雨伞端详了一会儿,打开之后,发现这伞不仅小得离谱,而且打开之后,还会支棱起来两个兔子耳朵。
纪羚收拾完东西,就看到隋灿浓举着小兔子雨伞,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口等自己。
雨突然大得离谱起来。
隋灿浓今天把车泊在了校外,加上这伞小得像是个装饰品,等到上车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湿透了。
隋灿浓喘息着说:“真邪门了这雨……”
纪羚说:“你的身上都湿了。”
隋灿浓看了一眼纪羚,说:“我看你也差不多。没事,我尽量开快一些。”
隋灿浓发动了车子,然后把暖风打开,吸了吸鼻子。
纪羚很久都没有说话。
然后纪羚看向了隋灿浓,很突然地说:“如果我们感冒了的话,不论是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课堂的教学质量,都是一种很不负责的情况。”
“所以感冒付出的代价很大,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去冒这个险。” 他说。
隋灿浓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摸到一些规律了。
一般当纪羚突然说出这种一大段逻辑看似缜密,但又有些突兀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的时候,就说明他的重点一定会放在最后。
果不其然,纪羚抿了一下嘴,说:“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先去我的家里,换一身衣服,然后……”
隋灿浓:“然后?”
纪羚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他低着头,小声地说:“…… 然后再一起吃饭。”
隋灿浓忍笑忍得难受:“那真是谢谢你啊。”
“去我家吧。” 隋灿浓说,“我家离得稍微近一些。”
于是无措的人变成了纪羚。
其实纪羚淋湿的程度也很严重,半边身子都是湿透的状态。到了家后,隋灿浓找了自己的 T 恤和短裤,指了指后方的浴室,说:“你先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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