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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也有其他苗族的巫师在场,纷纷阻止。一是祖先的放馆地不允许外族进入,二是这行为太危险。
但那徒弟很听师父的话,吊着根绳子,独身就下了摆着数百具棺材的尸洞,他每递上来一块石头,汉族风水师都在洞前摆阵烧毁。结果递来第六块就传来变故,那徒弟在下面发了疯似的大嚎大叫,但也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就求师父把拉上去。
那哭声非常瘆人,苗民连忙要拉绳子,把他拉上来,但汉族人苍白面孔,连说不行,如果把他现在拉上来,在场的人都得死。苗民比较淳朴,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敢马虎,就在争执的时候,拉着的绳子越绷越紧,五六个人都拖不住。
但等赶紧拉上来,绳子那端就被解开了。
汉族人的徒弟,这么无缘无故消失在洞穴里。有几个胆大的苗族村民,爬进去战战兢兢的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当时因为正是特殊的年代,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还惊动了地方政府和军队,要派战士和猎犬狗找人。但没几天后,有人居然在山脚的路边,发现了浑身湿漉漉陷入昏迷中的徒弟。送去医院检查,大家才发现,那徒弟居然还是个女娃子。
后来,那汉族风水师把她带走,这事就不了了之。
吴燕夏吸了口凉气,他皱眉:“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这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大舅舅瞥他一眼:“你又不是当官官的,别人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听你爸爸说,你公务员考试准备好了?”
大舅舅同样很关心吴燕夏的仕途。
吴燕夏眼角不由微微往上一跳,但他和大舅舅纯洁的对视,他光是干笑,死活不肯回答。大舅舅就叹了口气,转而关心吴燕夏带来的梁凉,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又开口说:“好好相处,莫跟你小舅舅学孬,净欺负女孩子,要得不?”
吴燕夏还在想事,他随口说:“小舅舅也不算欺负。愿打愿挨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欺负?我也不用跟我小舅学怎么欺负——他欺负女孩的技术,能有我吴燕夏好么”
大舅舅沉默了片刻,明里暗里想警告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楼上干啥”堵住,感觉到熟悉的一股手痒。
吴燕夏小的时候寡言,一股精明和糊涂对半分,举止有股难以忽视的清气,念书也极好。大舅舅便自矜觉得,外甥随舅随自己。没想到如今长大了,吴燕夏和浪迹桃花的小舅舅同样的厚黑嘴脸,但更多的乖张混世,还一股子皮里阳秋的,真是家门双重不幸。
这时候,门口传来哐哐哐的拍门声:“夏夏一回来,怎么家里总锁门?这也太娘娘腔了。”
梁凉喝的酒虽然上头快,下去的也快,她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半晌,被传来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弄醒。
梁凉有气无力的坐起来,推开窗口往底下看,吴燕夏却也开门走进房间,满脸的好气又好笑,递给她一瓶拧好的矿泉水。
梁凉确实也渴了,她润了润喉咙,小声说:“楼下好吵。”
吴燕夏摸摸她的头:“我的小舅舅也跑到外祖家。”
小舅舅身为湘西地区著名炮王,在他漫长的一辈子,发生过无数次刻骨铭心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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