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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周当时也气了,把电脑一合,胳膊肘懒散挂上沙发背,难得大剌剌地跨着二郎腿,煞有介事地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在她脑袋上狠狠捋了一把,“怎么,看不起我们浪漫主义派的小诗人是吧?”
本来两人还争得挺气,最后被他一句话,徐栀笑倒在他怀里,窝了舒服的姿势说:“能写出月亮圆不圆什么的一定不是小诗人了,陈娇娇,还有,最后警告你,不许碰我脑袋。”
“行,我哪都不碰了。”
“那不行。”
徐栀立马凑过去,陈路周靠着沙发背,面无表情,但又无可奈何地在她唇上敷衍地碰了下,说了句:“满意了吧?”
心里骂了句,狗东西。
“陈娇娇。”徐栀好像知道他在骂什么。
傲娇的娇。
不过这都是回忆了。
……
那天,陈路周在沙发上,从日白坐到月黑,窗外灯火通明,道路通亮,可屋内一片漆黑,那清瘦的身影好像的梧桐院落里,被人遗漏的秋叶。
楼上窗外都是嘈杂细碎的人声,炒菜声、训斥声、电瓶车锁车声、以及车轮粼粼滚过马路压石子的生意,是鲜活的烟火人间。
可屋里一片冷寂,哪都没收拾,任由那气味扑面,任由鼻尖控制不住地酸酸涩涩,任由心头炎炎似火烧地发热,也任由眼眶发红。
第63章 变故·其二
季节总要奔赴下一场,青春也终将散场,那场开始于夏天的邂逅,也终于结束在炎炎夏日里。
朱仰起提前一个月去了北京踩点,他找了一家画室打工,天天跟小姑娘们大吹法螺,吹得最多的还是他那个牛逼哄哄的兄弟,但自然是没人信的。他偶尔还给人免费做人体模特,小姑娘们嫌弃他身材太差,天天嚷着换个模特,但老师表示很满意,这样你们就能专心画画了。朱仰起不服气,下了课就去画室附近的健身房健身,两个星期后他成功被开除了。
姜成最终还是没有复读,成绩出来后意外发现自己考得还行,去了四川,学广告设计,听说和杭穗就在一个大学城。冯觐去了吉林,学动画摄影,他说他去过那么多地方,也就吉林能给他一种留下来的欲望。大壮和大竣一个去了国美,一个去了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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