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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握住余玲的手,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妈,我知道了。”
余玲离开后,温思远继续投身工作,下班后,他打车去了银座那边,找刘明。
刘明觉得,这次见面,温思远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一些,交谈中也比从前放松很多。
虽然针对温思远的心理疏导其实目前还没有很明显的突破,但是刘明觉得还是有进步的,现在的温思远,至少会和他分享一些自己心里的想法了,这说明,作为心理咨询室,他和温思远这个患者的信任已经开始逐步建立。
温思远会更频繁地提起他的前妻,他说:“我其实会去看她,她上班了,在软件园那边,有一回她下班,我看到她的车子半路死火……”
“我其实想去送她,但是我想,她一定不想见到我。”
他没有说,他其实也去过依水云居门外等,只是他等到的是两个人,韩殊牵着陆眠的手,从小区走出来。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去过。
陆眠的男朋友是韩殊,她曾经等过这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曾经对她失约,可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失约可以有很多理由,不是什么无法原谅的过错。
出轨则不同,出轨包含着欺骗和背叛,这种错误对于一段感情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刘明注意到,温思远的手里一直把玩着一枚素净的银戒指,样式简单,看起来很旧了,他猜测:“这是她的戒指吗?”
温思远垂下眼看着戒指,唇角浮起一抹难得的笑意。
“嗯,这是她的结婚戒指,结婚的时候我很穷,没钱给她买好的,我们的对戒还是她买的,而且……”他顿了顿,语气似乎有些高兴,“是她和我主动提出结婚。”
他又给刘明看他左手无名指上面的指环,“看,它们是一对。”
婚离了,戒指陆眠没有带走,钟点工打扫时在床头柜旁边发现,将戒指交给他,他一直带在身上。
他知道,这枚戒指和他一样,她都不想要了。
刘明觉得,温思远一直在缅怀过去,这对治疗是个很大的阻碍。
一个人总是沉浸在过去,只能说明他并不愿意面对现实。
但他深知对温思远这样抵触心理治疗的患者,不能急于求进,他开始和温思远聊起最近的工作状况,最后问温思远对以后的想法。
这回,温思远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我……我想重新开始。”
刘明点头,“你能这样想很好,你会这样决定,说明在你现在的生活中,还是有动力让你振作起来的,对吗?”
“我今天和我母亲见面了,她其实是个很严苛的人,我之前犯了很大的错误,她对我非常失望,如果是小时候,她肯定会用藤条抽我的手,”温思远又想起从前,他笑了下,“现在她身体也不好,我也大了,她生气了,就几个月不和我联系,但是今天她来找我,她还是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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