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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次失控到失去意识,都是因为见到许欢,他可以一辈子失眠,但他不能再失控,他不能失去陆眠,他要撕掉这一页重新开始写,他要扶起倒下的每一张牌。
他没有想到,他和许欢一前一后从酒店出去,被唐舒亦看到了,他更想不到的是,这次陆眠去了酒店,不知用什么方法看到了监控,看到了许欢的那张脸。
陆眠要和他离婚。
属于他的那张纸,终于被画得一团糟,所有的牌都倒下了。
……
□□作用在温思远没有进食,空空如也的胃部,让他在短暂地睡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因为胃部的灼烧感又醒过来。
阵阵恶心感涌上来,他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想吐,却只吐出酸水,末了,居然又呕出一口血。
整栋房子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自己喘着粗气,以及外面墙上的挂钟,秒针一声一声。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在洗手台漱口,站起身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憔悴又萎靡,他快不认识了,他不觉得这个人是自己。
刘明告诉他,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要他每天对着镜子,告诉自己,自己很好。
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这不是不完美的自己,这是被别人当成了弓虽女干犯的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洗不干净,别人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他明明对他们很好的,但是他们没有人为他说话,没有人肯帮他……不对,他忽然意识到,不是被别人当成弓虽女干犯,他已经确实是了。
原来那些人也没有错。
镜子里的,是个恶心的,令人作呕的,肮脏的弓虽女干犯,一个会对女人施暴,并且背叛自己妻子,让自己的母亲失望的男人。
他一拳头砸向镜子。
镜子应声碎裂开来,里面的镜像也四分五裂,他的手开始流血,他却感觉不到痛。
他不愿意再看镜子,抱着自己的头,缓缓蹲下去,又无力地直接坐在了地上,浑身都开始发抖。
眼泪流出来,砸在地板上,他想要叫喊,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塞住了。
他泪流满面,他叫:“眠眠。”
安静的房间里,一声呼唤好像也有回音。
他说“对不起”,他又说:“救救我……”
没人会来救他,这个时候的陆眠,他猜想,或许在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怀里安睡着,他和她的悲喜,都再无关联。
可曾经,他们那么亲密,好像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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