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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上座的盛陵光,盛陵光也看着她,兮折笑了笑,直入主题:“我们禹河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被八大仙门对付的一天,我爹作为禹河尊主,自问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一心为禹河百姓,从未想过占任何人的便宜,可如今你们联手,聚在我禹河京襄城,试图覆灭我们。”
京安紫府一直都是盛天境的走狗,为了龙脊,对盛天境比对十八辈祖宗还忠心。
所以京安紫府的家主率先出来指责兮折:“你毫无证据就污蔑我们八大仙门,是禹宴临教你这样做的么?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敢在众位仙家面前大放厥词,禹河没人了是么?”
兮折闻言,本来还柔和的眸子变得凛冽:“数月前京安紫府为了打听盛天境的龙脊,在盛天境安插了眼线,并且这个眼线会存在千年之久,因为不会有人发现她到底带着什么任务。”
如果凌初就是一千五百年后盛陵光的爱徒,那她必然是京安紫府安插在盛天境的棋子。
京安紫府的幻术闻名遐迩,找个和她兮折相似的面孔并不困难。
一千五百年后,这个有着和她相似面孔的女孩,会成为盛天境最大的灾难,也是盛陵光最大的灾难。
她本不想道破,本想看着盛天境覆灭,但是京安紫府这般沉不住气挑衅她,那她何必给他们面子。
果不其然,听到兮折说这话,京安紫府慌了,前面还振振有词,这会儿就成了谩骂:“禹河的人都颇有心计,你别想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兮折笑了笑道:“我有没有挑拨离间,盛天境的少主最清楚了不是么?那人身上有块红色的印记,在胸口,而这个印记,正是京安紫府的印记,你们京安紫府的印记都在额头,怎地偏偏她的就在胸口?”
她知道凌初所有的秘密,只是那时候啊,她在盛陵光眼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没人信她。
盛陵光眼神复杂地看着兮折,只字未言,京安紫府慌了:“陵光仙君,你可别听她瞎扯,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陷害我们。”
周围的人都附和:“是啊是啊,我们不能只听片面之词。”
兮折看向盛陵光:“那你信么,陵光仙君?”
一千五百年后,她像个丧家之犬,衣衫上全是鲜血,血泪如珠,问他:“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偷龙脊,我没有陷害你的爱徒,你信我么,陵光。”
他不信,他挥起紫电,将她削成了肉泥。
隔了一千五百年的光阴,岁月的暗影被遮挡了一边,她依旧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她无比强烈地感觉到,如今的盛陵光,反而会信她。
只见一直未曾言语的少年仙君,突然起身,对各大门派道:“此事过会儿商议,禹兮折,你跟我来。”
兮折知道这一去凶险无比,但是她不去,她就无法知道哪些干尸具体要怎么消灭,到底要怎么救禹河。
所以兮折跟上了他的脚步,并回头对各位负责人道:“你们可以不信你们有把柄在我们禹河,但是你们不得不信,攻打禹河,绝对是你们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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