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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文依然固执,虽然他现在已经是25、6的男人不再是当年那个执着于失去比赛资格的小男孩,但他不顾电话另一端的李渔是不是已经恍神,依旧说着自己的话,告诉她他现在留在吴市开了一间小小的幼儿模特培训班,收入还不差,李渔对他的事业发展丝毫不感兴趣,她宁愿花几分钟的时间去数楼下经过了多少辆白色的汽车,也不愿听林景文说些与她无关的话。直到林景文说道:“我听说张山河这星期六会回学校取毕业证,我也会试着约他吃饭,如果你愿意,希望你也来,我希望很郑重的向你们二位表示歉意。”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
李渔不知道所谓合适与否,该如何定义,但她瞬间想到别的更重要的事——张山河终于取得了毕业证书吗?她忍不住问:“他回去上过课吗?为什么他能拿到毕业证?”
“学分积够了,这几年他取得了很多国内外的奖项。”林景文好像是轻笑了一声,“学院当然更希望这样的人才是学校优秀毕业生,而不是不能放上台面的辍学生。”林景文补了一句,“他的确是优秀的,我承认我当年是小人之心。即使当年取得比赛资格的是我,可能我也不可能在这一行走得多远。”
在林景文说出这句话之前,李渔并不打算原谅他,也觉得没有原谅的必要。当林景文说出“小人之心”,李渔忽然谅解了曾经鲁莽、阴暗、固执的年轻男孩。林景文是错的,但大概谁在青春无知的时候都犯过大大小小的错,她想她也没有办法否认,也许在张山河的心里,她对他造成的伤害远超过林景文所做的。
李渔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更糟糕,她潦草地答复:“过去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总是放在心上了。饭不用吃,谢谢你了,我先忙了。祝你好运。”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接受林景文的邀约的——无论如何她和他一定不是朋友——尽管他给了她一个很大很甜的诱惑,如果她去见林景文,那么就可能重逢张山河,但是她不愿意,也是不敢,人最怕的不就是物是人非吗?
星期三的下午李渔接到王老师的电话。她奇怪王老师怎么还会给她打电话,她们并没有私交,当然关系也并不差。王老师知道她后来去了乐大教书,彼此都会在教师节礼貌的互发一个祝福的短信,其余时候并没有太多往来。
“李老师你这两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王老师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斟酌着字眼:“你还记得张山河吗?就是当时你做我的助理的那一年,我带的大一的学生。”
怎么可能不记得?王老师又怎么会认为会认为她不记得。她和张山和的传闻,在学院甚至是学校里沸沸扬扬被讨论时,即使王老师当时正在休产假,但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李渔想,世界上被传播得最快的消息,大概就是男女之间那些桃色绯闻了吧。在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里,她甚至已经当上了母亲,而张山河成了一个渣男。
“我记得。”
“我在想,可能要麻烦你回来学院一趟。李教授还是在公寓住的对吧,你周末也可以回来见见父母的,所以我想也许叫你回来不会太唐突——”
李渔打断王老师的话:“王老师,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既然张山河先被提起,那就是有关张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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