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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煊瞧着她呆愣愣的样子,眼睛睁得圆圆,嘴微张也圆圆的,忍不住就说了句:“怎么?没解过男人的衣裳?”
话一出口自己才回过味来,这……过于冒昧了。
好在谢陟厘诚实地点头:“没有。我只脱过小羽的,但那是小孩子的,只有几根系带。”
明明已经连呼吸都有点费力,风煊心情却莫名有点好,他道:“你先把蹀躞带解了。”
谢陟厘心说她其实就是不知道怎么解这玩意儿,连头在哪儿都找不着。
时间耽误不得,她还是大着胆子下手了。
可越是想快点解开就越解不开,她的手在风煊的腰腹间蹭来蹭去,风煊的气息都乱了,一咬牙,自己忍着痛解了,看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谢陟厘若是仔细看,就会从这一眼里发现一丝玩味,甚至还有一丝风煊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但谢陟厘哪敢?她一想到自己只短暂修习过短短一阵的医术就打心眼里发怵,现在连衣裳都不会解,更是十分内疚,连声赔罪:“大将军对不起!”
“没有怪你。”风煊微微喘息,“要玩以后玩。”
谢陟厘心说我没有玩,这真没有什么好玩的,她都快哭了。
到铠甲就更麻烦了,这玩意儿她见都没见过,更别提脱。
卸甲并非易事,平时风煊也需要亲兵协助,此时万万没有力气动手了,只能口头教谢陟厘,“肩上……领口……有个小扣锁……对,肋下,腰……”
一面说,血液一面升温,因为谢陟厘差不多把他上半身全摸遍了。
风煊有几分头晕眼花,心跳得快,血流得便更快,失血便更快多,等谢陟厘终于把铠甲解了下来,风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再给她这么摸下去,他只怕要提前失血过多而亡。
可心脏并不理会这一茬,兀自砰砰乱跳,因为谢陟厘马上就要解他的里衣了。
只剩最后一层,便要袒裎相见。
这有什么?他问自己。他是男子,男子赤个上身怎么了?对,他没什么好紧张的,主要是怕谢陟厘害羞,她脸皮薄,万一……
还没有寻思完,衣襟便被剥开,谢陟厘的动作又轻又快。
这家伙……
风煊别开了脸。
……该是肖想了多少次,才能将动作做得这么流畅?
谢陟厘很感谢风煊的里衣没有像外衣那般复杂,两边系带一解便扯开了,风煊的整片胸膛露了出来,三枚箭簇埋在皮肉之中,鲜血汩汩而出,小腹全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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