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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像她一样。
那晚他将项链送给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晚秋夜。只是少了满地的花。
他咬着烟,微眯着眼睛将项链上的袖扣摘下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将银色袖扣在衣袖上扣好。
爱有什么好,速朽,虚妄,野蛮。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
这之后,不论她如何约见,任总都没有再见她。
唐钦难得在公司,林侨言去敲门谢罪的时候,都不太有脸见他。
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唐总的声音,“进来。”
林侨言推门进去,轻带上门。唐钦在整理办公桌,拿着桌布一一擦拭,从书架到摆件。
她走过去站在那里,低头喊了声,“师父。”
唐钦手上拿着一件古玩陶件拭灰,闻声回头看向她,低笑了声问,“你来请罪?”
“是。”她垂着脑袋道,“师父我错了,这次全都是因为我的愚蠢和冲动造成的低级错误,我会承担责任。我马上就去江城和任总道歉。”
“不用。”唐钦把陶器放回去,转身回来道,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把江左给我管好就好。”
林侨言抬头,顿了顿犹豫道,“可是师父”
“好了,你知道错就行了。你还年轻,年轻人犯些错不是坏事。”唐钦朝她抬了抬下巴,“回去吧。”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师父已经转身去给绿植洒水。林侨言收回话,应了声,“是。”
她出门靠在墙上站了会儿,走前恰好遇见夏副总过来。
“哟,言总。”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林侨言扯了个笑,“夏副总。”
“言总,我听说您把创研项目谈砸了。”夏副总并不像有些领导人到中年就发福,他身材保持的还可以,头发也乌黑茂盛。说话时客气温和,“年轻人还是要多些历练,失败一次无所谓,言总千万不必气馁。”
林侨言勾唇颔首道,“多谢夏副总提点。”
“好。”他比了个手势,“我来见唐总,言总慢走。”
她朝他点了点头,看着他进门。
林侨言瞧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去做听墙角的勾当。
她回到办公室,打开窗户透气。师父不让她管,可这次合作全因她毁了,她没办法坐以待毙。
林侨言将窗帘开开关关,站在窗边许久,也没看进什么景色。
师父是不是和程闻锦一样,对她失望透了?一定是的,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到底何时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
她想,沈榷真是名副其实的祸水。他一如往昔,她却如此天翻地覆。但没关系,一切都是暂时的而已。感情这种东西,最没什么长久,也毫无用处,她说不要就可以不要。
从现在开始,要将他的名字都剔除干净。林侨言闭上眼睛,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
不知道冥想了多久,她才重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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