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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总好,我是秦知遇。”他眉眼偏柔,但又有着特别的坚韧,若是生意场上,给人的感觉应是绵里藏针,棉花撞拳头的类型。

怪不得和沈榷是好朋友。

“沈榷。”他第二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林侨言抬眼看他,抿唇笑道,“林侨言。”

程闻锦举着杯子喝了口酒,目光饶有深意地在两个人之间绕了一圈。

他们貌似今晚在君府才见过面,这会儿倒像是不认得。

“三哥,快过来。”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挽着他的手将他带过去,“你来的这么晚,罚你喝酒。”

“不喝行不行。”

“不行。”

“我帮你赢牌。”

“那好!”

他坐在那里,随便说什么都能将边上的女孩子惹的花枝乱颤。

林侨言看的有趣,看他们打牌也有趣。

她一个人喝着,又喝了许多酒。直到程闻锦将剩下的半瓶朗姆酒拿走,不让她再喝的时候,她才停。

林侨言刚才随手拿了本桌上的杂志翻着看,这会儿才发现沈榷不在位置上了。

他走了?

大概是走了。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干净,和程闻锦说出去转转。她打算下楼透透气,林侨言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这里和楼下的楼层之间还有一道走廊,线性灯烘托出的朦胧氛围。玄关处有两个半人高的花瓶,养着尤加利叶。

尽处是推开的全景窗。沈榷站在那里,搭在窗台上的手上是燃着的香烟,他拿烟是掸烟灰的姿势。好像单纯是看它燃烧的。

林侨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身边了。

沈榷看见她并不意外,“下来醒酒?“

他刚才看见她喝了很多酒。

她喝酒是纯粹消遣,一杯接一杯,慢慢地,打发时间。但不难看出她心情不是很好。

杨帆说的不假,她酒量确实很好,好到在把客户喝趴之后还能独自买醉,将自己灌醉都不容易。

林侨言轻轻嗯了声,她看见他把还剩半截的香烟断灭。更觉得他抽烟是单纯喜欢看香烟燃烧。

“沈榷。”

她叫他的名字,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像盛着烈酒的玻璃杯应声碎裂,放肆的酒香绝望炙热着醉人心智,撕裂着亲吻碎片锋芒。满地狼藉,至死不渝。

“嗯。”他的声音。

林侨言想到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就让她想到酒会上低沉缓调的大提琴。

她走近一步,微微仰头看着他,她像是醉了,眨眼都慢了一拍似的,沈榷敛着眼帘看她。

她目光往下落。

他以为她要说什么,未料下一刻她已经踮脚凑上来亲到他喉咙。

他的喉结弧度很漂亮。

柔软的唇瓣温香地亲过来,意欲在酒精里最易发酵。她看到他喉结轻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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